聽到這話,秦偉有些自責起來。
秦偉啊,你真是個混蛋。
當初李艷返回楚州的時候,你沒及時回去,導致兩人鬧出了誤會,而現在,李艷急需有人陪的時候,你還忍心讓她一個人面對孤獨嗎?
“好了,我去忙一下,你休息吧。”
李艷說完,就掛了電話。
這一刻,秦偉沒有立刻打回去,而是迅速穿好衣服,直接開車直奔高速。這一次,秦偉決定給李艷一個驚喜。
……
此時此刻,江城郊外一處民家院落。
院落很是破舊,三間瓦房,周圍是一圈簡單的磚頭圍墻,院子里有兩棵白楊樹,臨近中秋,黃葉落了一地,給這不起眼的地方,更是增添了幾分蕭瑟。
西屋里等著昏黃的燈光,還是那種老式的燈泡,仿佛隨時都能熄滅。
屋里面的床上,躺著一個面色拉簧的婦人,床邊,一個青年端著一盆熱水,正在悉心的伺候著。
青年二十左右的樣子,五官俊朗,面色溫和,眉宇間透著幾分剛毅。咋一看,就是一個普通人,但緊繃在衣服下爆炸般的肌肉,給人的感覺,就仿佛一頭蟄伏在山野林間的猛獸,隨時都能沖下山……
若是有武者在場,必定會大吃一驚。
因為刑天羽不僅也是武者,而且實力不低,已經達到了一品武尊的境界,這對那些還掙扎在武侯境界的強者來說,完全就是仰望的存在。
而偏偏就是這樣一個武道天才,卻住在這種上世紀一樣的落后環境里。
青年叫刑天羽,屬于邢家旁系一脈,因為不受待見,被邢家排擠出來。
躺在床上的,是和他相依為命的母親,十年前得了頑疾,一直癱瘓在床。
嘎吱!
就在這時,院子外響起了停車的聲音,緊接著,有人敲了破敗的大鐵門,發出破鑼一樣的聲響。
“媽,你等一下,我出去看看。”
刑天羽放下水盆,大步走出去打開了大門,看到外面的情況,刑天羽先是一愣,隨即眉頭緊鎖。
大門外面,聽著一輛高檔的黑色轎車。
車前站著三個人,為首的一個,正是邢家二爺邢云樓。
“哈哈……”
這一瞬間,邢云樓大笑一聲,走過來很是熟絡的拍了拍刑天羽的肩膀:“我就知道你小子還沒休息。”
說著,邢云樓向著院子里張望了一下。
“你媽還好吧。”
面對邢云樓的關心,刑天羽很是冷漠,掩飾不住內心的厭惡,肩膀一沉掙脫了邢云樓的手。
“我媽很好,不勞你們關心。”
碰了軟釘子,邢云樓一點也不生氣,而是笑呵呵的感慨起來。
“天羽啊,你還怪我和你云海伯呢,唉,仔細想想,當初我們確實有做的不對的地方,這么多年過去了,你和你母親也受了不少苦……”
刑天羽懶得廢話,冷冷打斷。
“現在說這些沒有一點意義,你要是沒別的事情,就請離開吧,我要休息了。”說著,刑天羽就要關上大門。
“唉唉,你這孩子。”
邢云樓趕忙走過來,一手撐住了鐵門,沖著刑天羽笑道:“好吧,我就不拐彎抹角了,今天來找你,是想讓你代表邢家,打一場決戰,對方實力很強,我和你云海伯考慮了很久,只有讓你上場,才能使咱們邢家立于不敗之地。”
說這些的時候,邢云樓滿臉凝重,眼中更是透著期待。
憑心而論,邢云樓身為邢家二爺,不想這么低三下四,尤其對方還是自己的晚輩,可誰讓這小子是個武學天才呢。
呵呵!
聽到邢云樓說明來意,刑天羽忍不住冷笑起來,本是平靜的臉,也忽然變得激動猙獰起來。
“代表邢家?”
“當初你們把我趕出來的時候,可曾把我當成邢家人?當初我母親患病,我向你們下跪求助的時候,你們可心軟過?現在你們招惹了強敵,就想到我了?”
“我在你們心里到底算什么?送死的炮灰,還是一條狗?呼之即來揮之即去!”_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