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推了她兩下都沒推開,最后實在沒忍住狠狠的一腳,把譚婆子踹了個跟頭這才擺脫。
“怎么又是你!”看著衣衫上的湯汁鼻涕,那衙役著實惡心壞了。
心想著回家后定要拿艾葉好好熏熏,去去晦氣不可。
這該死的老虔婆,今兒都是年前的最后一天班了,還給他們找事。
待會兒問明白事由,若還是她起的頭挑事,定要她好看。
群眾的眼睛是雪亮的。
不等蔣家的女眷說話,圍觀的人群便七嘴八舌的把事情抖了個一清二楚。
那衙役轉頭打量著林氏幾人,見她們的穿著打扮不像是一般農戶。
那個被抱著的小女娃尤甚,滿身的首飾,富貴的很。
便問道:“你們幾位又是哪里的?怎的與這婆子起了沖突!”
陸氏攏了攏被譚婆子扯散的發髻,整了整衣服,這才道:“回差爺,我們是西律渡的!”
那衙役一愣便又小心道:“西津渡的,那蔣舉人您可認得?”
陸氏昂了昂頭,猶帶著血痕的俏臉上滿是驕傲:“正是我夫君!”陸氏又指了指林氏和朱氏:“那邊的是我兩位嫂嫂,還有我女兒。”
那衙役嚇了一跳,忙行了一禮:“原是蔣夫人和兩位嫂夫人,在下失敬了。
您幾位怎的與這混不吝的起了沖突?”
一說起這個,陸氏便滿肚子氣:“我們跟本就不認得她。
原本我們幾個吃東西吃的好好的,她上來就索要我女兒的手鐲給她孫子戴。
我們不肯,她便罵我女兒是丫頭片子賠錢貨,還咒我女兒長不大。”
陸氏說著便有些梗咽:“她若罵我幾句,我忍了也就是了,不礙什么。
她千不該萬不該罵我女兒。我家的心肝寶貝,也是她能罵的么?”
得嘞,還真是這老虔婆的起的妖蛾子。
弄明白前因后果,那衙役也不再啰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