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都很好相處,你不必擔心受欺負。在青州,也沒人敢欺負咱們家的人。
趁著年輕,你也得去學堂里學些字,咱們家的人可不能當睜眼瞎。”
胡陽明含淚接了,把兩人的話記在了心里。直到他回了青州后,才真正明白表嬸那句“在青州,沒人敢欺負咱們家的人”這句話的真正含意。
次日一早,鏢局的人來了,接了胡陽明和兩副棺木,起程回青州。臨別時,胡陽明沖夫妻倆深深做了一揖,抹頭淚轉頭南下了。
送走了胡陽明,蔣家的車隊也再次起程。又顛簸了二十多天后,車隊終于到了肅州境內。
越往前走,道路越破越難走。沿途的民居也越來越破舊,偶爾經過的城鎮也不大,果然不愧為大夏最窮的州府。
一個曾經到過肅州的羽林衛說,這里是肅州的東部,還算是好的。再往前走,才是真的難。
到了真正的邊陲,連草木都不多見,全是戈壁,荒蕪茫然一眼望不到邊。沙塵暴來的時候,漫天的黃沙,連嘴里耳里都是沙子。
蔣文淵聽后,沉默不語,眉頭緊蹙。蔣禹清看出父親的擔憂,小手輕輕的拉了拉他的大手,安慰道:“爹爹不怕,還有我呢。”
蔣文淵偏過頭看著女兒,大手把她嫩嫩的小手包起來,握了握:“嗯,不怕”。
與此同時,肅州府城最大最好的一座酒樓里。
一位正在吃飯的錦袍客人對同桌的朋友道:“聽說了嗎,咱們肅州要來新知府了。”
他的那位青衣朋友道:“誰來都一樣,愛來不來。咱們肅州都窮多少年了,也沒見哪個主官有本事給改好了。”
錦袍客人道:“哎,這回你可說錯了。我聽說,朝廷新派來的這位知府可不一般,那可是大名鼎鼎的青州侯。”
“誰?你說誰?”青衣以為自己沒聽清楚。
錦袍道:“青州侯,原來的青州縣令蔣文淵蔣大人。就是種出兩種高產糧的那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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