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文淵道:“這增平原來的縣令不干人事,正好被我遇見,就順手把他給砍了。都說新官上任三把火,我這第一把火就燒他身上了。
肅州苦寒,真心愿意來這兒干活的沒幾個。全都是些朝中沒根基,不得已才來這兒混資歷的。
偏偏這些人大本事沒有,心氣兒還高,與其再找個祖宗來給我添堵,倒不如讓舅兄你來,起碼是個能踏踏實實干事兒的。
實說話,我也就跟陛下提了那么一提,誰知道他還真就讓你來了。
你妹夫我真就挺高興的。起碼在這肅州,我不是一個人單打獨斗了。”
陸平章聽到蔣文淵這奇葩的理由,當真是哭笑不得,半開玩笑道:“我還尋思你發達了,知道提攜你大舅子,合著這是抓我過來給你當苦力來了。”
“哎,大舅兄,我可沒這么說哈。不敢,不敢!”
接著就聊起了明年的打算,說明年有兩種新糧種要試種,還要修水渠。
這水利設施是第一要務,沒有足夠的水源,什么都是空談。
讓他務必把眼下這些雜七雜八的事情給理順了,明年好大干一場。
陸平章一聽,眼睛瞬間就亮了。他就知道,跟著妹夫有肉吃,果然,剛來就有盼頭了。
陸平章的兩個兒子也在老家沒有跟過來。人少,又都是自家人,就沒有男女分席,只四人坐了一桌,邊吃邊聊。
吃過飯,蔣文淵繼續同陸平章去前衙談事,蔣禹清則被陳氏摟著在后邊舒舒服服的睡了個午覺。
父女倆在縣衙住了一晚,次日冒著風雪再度出發。
增平往南是連岐縣。因為風大雪大,道路格外難行。
一行走到快天黑時,還未看到連岐縣城,不得已,只好就近借宿在一處農家院中。
吃飯時候,蔣文淵照例借著饅頭同主人家套近乎,談天說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