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禹清道:“因為我首先是一個“人”,其次才是修士。
我也有親人朋友,也有身為人的愛憎惡欲,有我想要為為之守護的東西。
他們用那么殘忍的方式摧毀了我想守護的東西,我的信仰,所以他們該死!
如果讓我再重新選擇一次,我還會這么干,哪怕身死道消。”
那個聲音長長嘆了一聲,隱去不見了。
之后她便一直被關在那個虛無的空間里,四周沒有風,沒有水,沒有陽光,也沒有聲音,只有無盡的虛無與黑暗。
她以為她會被一直被關到死。后來,她漸漸的開始能聽到許多熟悉的聲音。
爹娘的,哥哥的,師父師兄的,仆人的,甚至還有景衍的。
他們在不停的和她說話,說很想她。
爹爹說說戰爭結束了,韃子被趕回了大草原上,趕的很遠很遠,甚至未來很長很長的一段時間都不敢再來了。
她也因為做出的不世的功績,陛下封了她郡主之位,還把肅州的三分之一給她做了封地。
娘親說,春天到了,她從老家帶來種下的薔薇花都開了,開了滿墻,是粉白色的,漂亮又美好。而且她又在園子里種了許多她喜歡吃的菜。
哥哥會給她讀書,跟她說,府學里又發生了什么有趣的事情,他蹴鞠的本領又精進了不少。
師父威脅她說,如果她再不醒來,就把她逐出師門。他再找一個比她更可愛更有天賦的小女娘來做關門弟子。哼,找得到才怪!
三師兄說,只要她醒來,將來老頭子掛了,他絕對不同她搶谷主之位。之后,又是師父日常毆打三徒弟的聲音。
這家伙還是這么記吃不記打,嘴巴這么欠,也不知公孫子姝是怎么看上他的。
她無時無刻不想醒來,但任憑她怎么掙扎都是徒勞。
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