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們的傳統思想里,人死當入土為安,火化無疑是挫骨揚灰,這是不得好死,是絕對不允許的。
蔣禹清好說歹說都勸不聽,耐心已經耗盡的她,不得已跳上一張桌子,運起靈力大聲吼道:“麻煩你們腦子都清醒點行不行!
這里的事情跟我們有屁的關系?我們師徒完全可以不管!我們這又是為了誰?
這是烈性傳染病,只要還有一點點病毒存活,它們都有可能卷土重來,到時候我們所有努力都會前功盡棄。你們整個村子的人都會死絕!
這輩子都沒好了,還想著下輩子投胎。我求求你們放下那點愚昧,為你們的兒孫想想。”
村民們在集體沉默幾秒后,最終哭著妥協了。
就連先前埋在村旁空地中的那些尸體也都挖出來一并火化深埋了,之后灑上白石灰徹底消毒。
整個過程哭聲一片。慘不忍睹。
蔣禹清仰頭將眼淚含了回去,心里堵得厲害。可,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她必須這么做。
否則,要么這一村子的人死絕,要么村民們在絕望中沖破圍欄逃出去,到時候整個榆次,甚至整個肆州都要遭殃。
接下來,師徒倆一刻不停的配藥,給村民們治療,每天只能輪換著休息很短的時間。
如此過了七天,隔離點里的死亡人數終于下降至0人。
村民們喜及而泣,邱神醫師徒也是松了一口氣。
蔣禹清隔著柵欄把這里頭的消息傳了出去,外頭看守的官兵們在松了口氣的同時,也都為里頭的人高興。
誰都有父母親人,沒人愿意看到這樣的慘劇發生。
這個消息很快被報到了榆次縣令處。榆次縣令聽到好這個好消息,也是暗暗松了口氣。
說實話,聽上峰話,把這幾百號村民圍起來,任他們自生自滅,他心里也是油煎的一樣。
所以,里頭的人但有什么要求,他都盡量應允,至少藥材之類的從不曾斷過。
如今,聽到這個好消息,這心里總算是好過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