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禹清讓人找了幾個筐子,大家先是去桃林摘桃子,再去葡萄園摘葡萄。
又大又紅的桃子,小燈籠似的掛滿了枝頭。
盡管每天前來游玩采摘的人很多,可摘果子的速度還是趕不上果子成熟的速度。
好在泰安農莊的果子名聲在外,摘下來后運到京城里也賣的極好。
帝后常年居于宮中,衣來伸手飯來張口,鮮少體會到這種可以親手摘果子的樂趣,玩的不亦樂乎。
尤其是秦皇后,一會叫“哇,這個好大。”一會喊“快摘那個,那個最紅了,看起來就好吃!”四十多年紀,快樂的像個小姑娘一樣。
又或許她本就是天真少女,只是高高的宮墻強行壓制了她的本性。
景衍敏銳的察覺到蔣禹清的心思,悄無聲息的走到她身邊說:“哪怕我以后接了父親的位置,也不會限制你的自由。清清只要做自己就好。”
蔣禹清偏過頭看他:“這算是承諾嗎?”
景衍搖了搖頭:“誓是這世上最沒用的東西,所以我不會對你輕任何許諾。
你就像大海上的海燕一樣,生來驕傲勇敢,自由不屈。
我不會折了你的翅膀和驕傲,只想盡我余生,讓你在我護佑的天穹之下,自由的飛翔,不受任何束縛。”
他看著她的眼晴里有光亮,有真誠渴望,也有寵溺,卻唯獨沒有欺騙。
又想到這十多年,互相陪伴和鼓勵的時光,青梅竹馬的溫柔,大抵就是如此了。
她突然笑了,伸出一只手去:“君若不負,我愿守你百歲無憂。”
景衍愣了一下,繼而狂喜,一把握住她的手,將心愛的姑娘扣進懷里,眼睛里盛滿了星光:“即許一人以偏愛,愿盡余生之慷慨。清清,我終于等到你點頭了。”
以至于回程的時候,一向面無表情,神態端肅的景衍,嘴角居然一直向上勾起,時不時還傻笑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