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涯小聲的問蔣禹清:“繩節有什么作用嗎?”
蔣禹清道:“蚩族人沒有自己的文字,所有事情都是老一輩口耳相傳。
為了記錄他們不斷遷徙過程中的大事件,就用繩子打結記事。一結一束,一記一事。他打的不是結,是在記錄他們本民族恢宏的遷徙歷史。”
無涯真心的佩服她:“夫人,您懂得真多。”
蔣禹清莞爾:“看的書多了,懂得的自然也就多了。”
大祭司是位年過半百的老人,花白的頭發和滿臉的滄桑也擋不住他眸子中的精明和睿智。
他端著自己的飯碗,走到蔣禹清旁邊坐下,扒了兩口飯。
一粒米飯掉到了衣擺處,他絲毫不介意,十分珍惜的撿起來放進自己的嘴里。
他用生硬的大夏語說:“我前兩年去過外頭的世界,知道你家里是最擅長種田的。
你能不能看幫我們看看,我們這里最適合種什么?”
蔣禹清放下手里啃了一半的兔子腿,認真的看著他。
“我前幾日得空,曾圍著你們住的一些山頭轉過兩圈,發現這邊的山勢普遍不高,且土質還算肥渥。
可若是像平地那樣,開荒種糧食是不行的。但也不是沒辦法!”
大祭司眼睛一亮:“娘娘但說無妨!”
蔣禹清從隨身的包包里拿出一卷羊皮紙鋪開,讓人拿了兩個大火把過來照明:“南疆地處濕暖地帶,雖然多山,雨水卻也極其豐沛。
在山上種田種地,最重要的不是平地,而是怎樣留住雨水。最好的辦法就是將山坡開墾成梯田,就像這樣......
還有山溪,這些水源也不能白白浪費了,也可以筑起小型水庫山塘儲水,實在不行,也可以裝上水車,把水提上高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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