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猜不到他在想什么,半晌后,陸星塵聲音幽幽:“我知道了,接下來的事情你不用管,我會處理。”
“處理?”
我一臉譏誚:“你能處理好?”
“這次是一刀,那下次呢?”
陸星塵連‘下次不會了’這樣的話都懶得敷衍我:“顧明燭,我耐心有限。”
他站著,我坐在床榻上。
一高一低。
我要看著他,就必須抬起頭,以仰望的姿態,也只能看到他的下顎線,連覷見全貌的機會都沒有。
“所以呢。”
“我就應該什么都受著,就連受傷,也不能為自己討回一個公道,是嗎?”
“我該你的嗎?”
是,我承認,在他的面前,我一直都很卑微,小心翼翼得好像我上輩子欠他的。
可是,我為什么不能為自己爭取。
我努力平靜下翻涌心緒,鎮定看著他:“我們也算開誠布公地談了,你該知道的也知道了。”
“你看,你們之間的樁樁件件,我知道后沒有魚死網破,什么都沒做,就是冷靜地跟你談。”
“我的誠意很足。”
我一臉真摯:“趁著現在你我都能心平氣和,能解決就解決了。”
陸星塵示意我往下說。
我繼續道:“我們和離,和離后,在外面,我絕對不提你和許明月,若是有人問起,我會說好聽的。”
我覺得我足夠仁義了。
就連后面可能出現的問題,我都大包大攬了。
哪個正室能做到這樣啊。
雖說這樣有點憋屈,但相較于能和離,恢復自由之身,開啟新的人生而,真的不算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