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總盼著和陸星塵同床共枕,如今躺在同一張床上,卻有幾分同床異夢的感覺。
睡得迷迷糊糊間,隱約感覺到陸星塵似乎起身,我也沒有睜眼去看怎么回事。
兩日后。
陸星塵似乎擔心我反悔,下朝后特意返回陸府,等著我一起去參加大理寺少卿孫兒百日宴。
這種喜慶的日子,穿得不能過于素淡,也不能太過打眼,搶主人家風頭。
是以,我選了一襲芙蓉色的對襟羽紗衣裳,挽著一個簡單發髻,插上一支同色系的玉簪,整個人看起來很清新,又帶著獨屬于少女的俏皮。
坐在銅鏡前,我著手畫妝。
我的動作很流利,用什么樣的底色,搭配什么螺子黛,信手拈來,全程沒半點猶豫。
很快,鏡面中出現的面容,素淡中帶著雅致,精神奕奕,肉眼可見的清艷美絕。
“你......”
陸星塵等得不耐煩,推門而進,張口就要催促,眸光落到我身上時,閃過一抹驚艷。
轉瞬即逝。
他面上帶著一絲不喜:“只是去參加一個百日宴,怎么打扮成這副模樣?”
“我喜歡。”我語氣冷淡,眉梢往上一揚,竟有幾分鋒芒打出,“去不去?”
不去,我就去別的地方。
“去。”
陸星塵黑著一張臉,上前推著木制輪椅。
養了兩日,腳腕的傷勢好轉一些,但傷筋動骨一百天,想要完全好起來,還需要更多時間。
陸星塵推著我上了馬車。
共乘一輛馬車,陸星塵端坐在左側,而我坐在右側,只覺得車廂內安靜得有些詭異。
我干脆抬手,掀起車窗簾,往外張望,不曾想,竟是看到在路邊,明顯發生爭執的許何榮和應佳兆。_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