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時候我真的不知道，陸星塵究竟是怎么想的。

明明我早就說過，只要他愿意和離，我可以無條件地從他們陸府離開，就當是金錢買斷。

我退讓得夠多了，甚至他們日后的名聲保障，我都愿意為他們維持，他竟然還是想著，讓我死，解決一切。

多可笑。

陸星塵語氣更是染上一抹不滿：“那都是你自己想的，我從未沒想過，也不會去做。”

“顧明燭，你不應該把那些莫須有的想法，都安插在我的身上，還有......”

他一頓，眼眸灼灼地盯著我，一字一句：“我不知道，你為什么就篤定我有想你死的想法，而且還會成真。”

“但我沒有。”

“包括和離，都沒想過，從始至終，都是你在提，而我，一直都是拒絕的。”

我聽得出來，在陸星塵這里，他的拒絕，等同于維持這段婚姻，他在這段婚姻里，也足夠努力了。

可是，他說得再斬釘截鐵又如何，始終都沒有一點說服力，畢竟，我說的那些事，前世，他都做了。

最后丟掉性命的人是我。

仍舊獲得美名的人，是他。

陸星塵低頭看著我。

他有一雙黑曜石般明亮的眼睛，看著我時，仿佛透著一股復雜的溫情，可我知道，他不愛我。

我親眼見過，他真正愛一個人時，這雙眼睛里的深情沒有摻雜任何雜質。

純真。

濃郁。

有為對方豁出一切的勇氣。

“陸星塵，你愛我嗎？”這個問題，昨天夜里，褚云崢替我問過了，在這一瞬，我還是想當面、親自問一遍。

陸星塵微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