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舊的房屋內，只剩下我和李牧陳二人。

我艱難地吐出一口氣，掙扎著想蠕動身體，錯骨的痛意襲來，倒抽一口涼氣。

“唔，唔！”

大概是怕我說服李牧陳，離開前，陳清泉再一次把我的嘴封上，以至于我這會兒，只能發出奇怪的聲音，吸引李牧陳的注意。

一開始，李牧陳還當做什么都沒聽到，后面我動作大了，他也裝不下去了。

他回過頭時，我眼睛里含淚地看著他，雖然什么都沒說，又似有千萬語。

我用了美人計。

但在這個時候，我別無它法。

李牧陳不忍，往外面看了一眼，轉頭快步走到我面前，把我從地上扶起來。

等我在板凳上坐直，一雙眼睛水汪汪地看著李牧陳。

李牧陳輕嘆一聲。

他朝我比了個‘噓’的動作：“我可以把你嘴上的布拿開，但你不要尖叫。”

“外面有人。”

我心肝一顫。

本來還想著，等嘴上的布被扯開后，就游說李牧陳給我松綁，放我離開。

現在沒戲了。

難怪陳清泉走得那么放心。

嘴上的布被扯開，能更加順利地呼吸空氣時，我眼眸輕顫，低聲問著：“你可以，給我稍微松綁嗎？”

李牧陳面露猶疑。

見狀，我再一次開口：“只是簡單松綁，不是整個都松開，我知道你也有難處，不會為難你的。”

話說到這個份上，李牧陳也沒再拒絕。

他簡單地把繩索稍微松了一些，這才開口：“抱歉，我......”

李牧陳想說什么，最終還是沒說出來。

再多的歉意到現在，已經無濟于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