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貞低著頭，微微抬起飛快看了一眼方盈，那一瞬間的眼神幽暗可怕。

方盈沒看見一樣繼續道：“爸，我們接著捋，再說過年新衣服的事。

“您說就我這身材，我是能撿她們姐妹誰的衣服穿？就是我胖起來之前，我都比她們高！只能是她們撿我的！

“您的工資又不夠我們兄妹五個過年都添新衣服的，只能有人讓步，難道讓她們穿新衣服，讓我衣不蔽體地出去給您丟人？”

“咳！”方德不自在地咳嗽了一下，扎心了啊，這句不說也罷！

“再說，這只是過年新衣服而已！我這一年，也就這一套新衣服！您再看方甜和方燕的。”

方盈說著突然沖進方甜和方燕的臥室，打開衣柜，抱出一大摞衣服來。

一件一件抖開給方德看。

“爸，您看這些衣服，是舊衣服改的嗎？這都是百貨大樓的成衣！一件比一件貴。

“這還只是她們秋冬季的衣服，您再想想她們夏天的裙子，是不是一條比一條好看？

“而我呢？我一年四季穿校服！只有過年一件新衣服！她們只是過年沒有而已，平時后媽補償她們十件！

“這就是后媽口口聲聲對我的好！”

方德的臉真的難看起來，心里說不出的憋悶、難受。

似乎眼前的窗戶碎掉了，露出外面的世界，跟他平時看得不一樣，低頭一看才發現，原來過去看到的風景是玻璃上帶著圖案。

“那是因為，因為你太胖了！外面買不到你穿的尺碼！”坐在地上的方甜突然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