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燈光搖曳,搖晃著手中的酒杯,看著那靜靜在杯子里流淌著的液體,這是能讓人醉生夢死的東西,何以解憂,唯有杜康。酒能消愁,能讓人忘卻不愉快的事情。
這是黃海川今晚喝的第三杯酒,從廁所里出來,黃海川一口氣喝了兩大杯酒下肚,身旁,那迷人的女子正兒八經的坐著,同剛才判若兩人,只有從那臉上微微發紅的臉色才能知道兩人剛剛發生了什么。
李勇一直在不遠處坐著,邊上也有一個女子搭訕,李勇從一開始的局促到現在的應付自如,不時的往黃海川的方向看著,李勇剛剛納悶不已,只是一不留神,就看到領導不見了,害得他嚇了一跳,里里外外找了一陣,愣是沒找到黃海川,打電話也沒人接,急得他都想開車去找了,想著領導如果要先走,至少會先跟他打個招呼,這才在酒吧里不安的坐了下來,身旁有女子過來搭訕,他都心不在焉。
也就是眨下眼睛的時候,又看到黃海川坐在原來的位置上,旁邊還是那剛剛主動坐過去的女子,李勇很是疑惑,剛才難道是他看花了眼不成,不過領導既然還在,李勇也就沒啥好擔心的了,身旁那妖媚女子語間的逗弄和暗示,讓李勇覺得很刺激,但從來沒有經歷過這種陣仗的他,也不敢真的答應女子說一起出去玩玩之類的話,待會還得和領導一塊回去,李勇知道自個也不方便,況且他也沒那膽子。
“帥哥,我要走了。”黃海川還在喝著酒時,身旁女子將酒杯放桌上,笑著朝黃海川拋了一個媚眼,“這是一個美妙的夜晚,我想我會記住的。”
“是嘛。”黃海川看著對方,不可置否的笑笑,這是一個膽大又瘋狂的女子。
“當然,難道你認為不是?”女子嘴角微微往上翹著,反問著黃海川。
“我很好奇,你是做什么工作的呢?”黃海川終是忍不住好奇心,問道。
“出來玩,大家都別問對方出處,這是游戲規則。”女子笑著朝黃海川眨了眨眼睛。
黃海川沒想到女子會這么說,愣了一下,旋即也識趣的不再多問,對方說的沒錯,有些話問了就沒意思了。
女子說完,抬手看了看時間,朝黃海川揮了揮手,起身站了起來,“我走了。”
黃海川點著頭,算是跟對方告別。
女子說走就走,轉身就離開,帶起那一片香氣,輕飄飄的走了,消失在黃海川的視野。
從酒吧里出來,女子緊了緊身上的衣服,酒吧內外是兩片天地,在里頭這樣穿著還有點熱,出來外面,街上的冷風吹來,女子都覺得有點發冷。
快步上了車,女子有著自己的私家車,在這貧窮落后的望山市,像她這樣的工作女性,能開得起私家車的并不多,除非是本來就富庶的家庭。
開著車,慢慢的往家里的方向開著,打開車里的音樂,心里仿佛也都寧靜了下來,確切的說,進入酒吧之前,那種騷動不安的煩躁,在經過那一場酣暢淋漓而又出格的發泄后,那顆焦躁的心仿佛也都安分了下來,沒有了那坐立不安的焦慮,沒有了那沒有任何理由的煩躁。
女子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時候開始喜歡上這樣的生活方式的,她有老公,夫妻倆很恩愛,所以她再怎么玩,都不會在外過夜。
也許,此刻那在家里等待著她回家的丈夫,還認為她依然在公司里忙碌的加班,或者在進行迫不得已的應酬吧。
車子緩慢的在街道上行駛著,看著兩旁漸漸冷清的街道,女子輕嘆了一口氣,她不知道自己這輩子要追求什么,日子過著有什么意義,平靜而又殘缺的生活,讓她選擇了這樣一種方式進行自我放逐,她需要用這樣的方式來平抑自己那顆不安的心。
在丈夫眼里,除了不能生育,她依然是一個完美賢惠而又保守的妻子,女子有種對不住丈夫的愧疚感,這種愧疚感,每一次在跟陌生的男人發生關系后,總會來得格外的強烈。
其實,若是認真數數,包括今晚那個還挺有趣的男人,應該才是第三個吧?她并不是酒吧的常客,去的次數屈指可數,本質上,她并不是一個放蕩的女人,如果可以生育,也許她現在是個合格而又賢惠的母親吧。
女子不知道自己為何會變成這樣,難道是因為和丈夫在一起生活久了,那看似恩愛實則枯燥的日子讓她私下里向往那豐富多彩、迷亂紛紜的生活嗎?又或者不能擁有一個屬于自己的孩子,這種殘缺的家庭讓她變得麻木而墮落?
長長的嘆息著,女子內心迷茫而又逐漸迷失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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