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瑾拍了拍溫啟云的肩膀,抬手指了指前方,儀態端莊,氣質不像二十歲的姑娘,更甚是有幾分壓迫性:“黎總,勞煩帶路。”
包廂里。
黎會歪歪斜斜地靠在太師椅上,打量著溫瑾。
沒有絲毫掩飾的意思。
“溫小姐沒什么想問的?”
“黎先生打量完了,想說自然會說。”
溫瑾溫溫回應,提起茶壺泡茶,提壺、持壺、運茶荷,備茶,一套流程下來,手勢跟沈尋舟如出一轍。
黎會微皺眉凝著她,直到茶杯落在自己眼前,他端起杯子穩了穩。
“溫小姐跟誰學的泡茶?”
“野生派,”溫瑾喝了口茶淡淡回應,他們這些人,最善于追根究底,多說多錯,不如不說。
“是嗎?”
“野生到沈家去了?”黎會邪肆地勾了勾唇角:“沒人告訴你,你的泡茶姿勢像是沈尋舟手把手教的嗎?”
溫瑾呃住內心的顫抖,但長長的睫毛還是沒忍住抖動了番。
她的泡茶姿勢,確實是沈尋舟手把手教的。
上輩子她嫁給沈尋舟時才二十歲,出了校門進豪門,在溫家時,趙婉兒不愛她,自然不會多花錢讓她去學這些陶冶情操的東西,到了沈家,相當于劉姥姥進了大觀園,沈家規矩多,宴請多,許多場面事情都需要她這個做太太的來操辦。
會就是會,不會便是不會。
有段時間,溫瑾在茶道上學藝不精,被老師明里暗里地嫌棄了幾次,回家情緒不高。
沈尋舟看出端倪,問了番情況,當即就換了老師,親自教她。
有些習慣,很難改掉。
就比如她這漫不經心露出來的茶藝。
溫瑾不傻,也不想眼睜睜地看著別人套路自己:“黎先生在我身上追根究底,是想求證什么?”
“溫小姐覺得呢?”
“我跟黎先生第一次見面,談不上多有眼緣,但也不該結仇,”溫瑾提壺給自己續茶:“情情愛愛的糾葛最難說,難不成,我搶了你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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