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溫沫說的,如果他在她死后,真的將所有人都殺了,證明他骨子里一直都有邪惡暴戾的本性在,只是這些年,一直在被良好的教養壓著,喜怒不形于色是他人生中上的第一堂課。
沈家的家業重擔壓在他的肩頭,讓他沒空喘息,更沒空去激發自己的劣性根。
倘若他骨子里的霸道偏執一旦被激發出來,囚禁她這種事情,不是做不出來。
溫瑾控制好自己的情緒,盡量不激怒他:“你總不能囚禁我一輩子吧?”
男人薄唇緊抿,下頜線繃得緊緊的,像是極力隱忍:“小瑾,我也不想囚禁你一輩子。”
“放我走,我保證以后都不躲著你,”溫瑾低頭示弱,想爭取沈尋舟那一絲一毫的心軟。
后者依舊沒有正面回應,牽起她的手將人往餐廳帶:“先吃飯,聽話。”
“我一點還要去余市開會。”
溫瑾被人牽著往餐廳去,目光掃了眼客廳的復古落地鐘。
十二點三十七。
他還有二十三分鐘。
這頓飯,沈尋舟吃得極少,反倒是一直在伺候溫瑾,一會兒給她舀湯一會兒給她夾菜。
看得一旁的阿姨羨慕不已。
十二點五十五,溫瑾放下筷子,表示自己飽了。
沈尋舟這才正兒八經地低頭吃飯。
即便趕時間,這人低頭用餐的姿態依舊高雅,像是教科書里走出來的典范。
動作不緊不慢,動作優雅得像是在進行宮廷晚宴。
客廳落地鐘的敲響時,沈尋舟正好放下筷子。
接過傭人遞過來的餐巾紙擦了擦嘴:“晚上有應酬,盡量早點回來,不用等我吃飯。”
溫瑾見人要走,急忙喊住他:“沈尋舟。”
“我要出去。”
男人拿起沙發上的西裝外套,語氣冷冰冰的:“等我回來再說。”
“沈尋舟,”溫瑾三五步向前攔住沈尋舟,擋在別墅門后,目光直視他,沒有絲毫想讓開的意思。
_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