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才遵旨。”李德安領命，隨即恭敬問道，“那楚家那邊暫時就不理會了？”

長公主可是親口說過，若兩個時辰之后見不到太后，會派人把楚元簫的一條腿送進宮給太后過目。

昭明帝臉色剛有所緩和，聞又沉了下來：“跟楚家有關的消息，不必再稟到太后那邊。”

李德安心頭一冷，連忙應下：“是。”

鳳陽公主晏玉姝，是先帝膝下排行第二的公主，年紀比晏東凰長三歲，卻是跟東凰一樣年幼喪母。

宮中沒有母親的皇子公主，大多會讓高階嬪妃收養，但高階嬪妃若有自己的孩子，又怎么會對非親生的孩子真心？

二公主晏玉姝稍微幸運一些，當年收養她的人是先皇后，為了維持寬容大度的名聲，先皇后對她還算不錯。

而九歲之前的晏東凰則是不太幸運的那個。

撫養她的瑾妃性情嚴厲而刁鉆，苛待東凰的飲食不說，尤其厭惡東凰“粗魯”的性子，覺得女兒家就該端莊溫柔，弱不禁風。

偏偏晏東凰喜歡習武，以至于瑾妃對她格外嚴苛，覺得她就像外面那些沒人管教的野孩子一樣，整日里拿著棍子惹是生非，沒有一點女兒家該有的樣子。

不過就算被瑾妃嚴厲管教，晏東凰依然偷偷去學，每次被瑾妃發現，不是挨餓就是罰跪，有時還會挨打。

瑾妃打人不會打在臉上或者外人可以看見的地方，都是動手擰胳膊內肘或者大腿嫩肉。

東凰五六歲時無法反抗，到了八九歲之后，身體不斷抽高，因練武力氣也大了些，每次被打得狠了就會反抗，有時直接躲到外面去，一兩天不回瑾妃宮里，餓了渴了自己捱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