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有!”盛景安站起身,咬牙看著晏東凰,幾乎失控地怒吼,“皇太女殿下,你不就是想要解除婚約嗎?何必用盡心機栽贓陷害?我答應你,我同意解除婚約行不行?!我都答應你!”
“當然不行。”晏東凰嗓音冷硬,“圣旨賜下的婚事,豈容你想解除就解除?”
盛景安僵住,臉色蒼白如紙:“那你到底想怎么樣?”
她想怎么樣?
晏東凰盯著他,漆黑的眸子比刀鋒還冷。
她自然是想將他千刀萬剮。
“盛景安,你該慶幸自己還在孝期。”晏東凰聲音冷冷,“今日本宮放你回去,以后沒有允許,最好不要出現在本宮面前。”
盛景安踉蹌著退后一步:“原來你也知道我在孝期。”
晏東凰沒理會他的諷刺:“但凡你再做一點不該做的事情,盛家的下場會跟楚家和平陽侯府一樣,你最好別心存僥幸。”
盛景安確實不會心存僥幸。
晏東凰這些日子展現出來的手段足以讓他明白,她已經不是之前的那個晏東凰。
她是儲君,是手握生殺大權的大將軍。
她想讓誰死就讓誰死,想抄誰的家就抄誰的家。
誰能奈何得了她?
盛景安低頭看著自己纏著白布的手,掌心被穿透的劇痛依舊刻骨清晰,這只手就算沒完全廢掉,以后可能也已起不了太大作用。
他心里對晏東凰生出強烈的恨意。
他是國公之子。
晏東凰不但羞辱他,縱容手下刺傷他,連本該屬于他的爵位也要剝奪,他怎么能不恨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