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馥瑩說,“沒濺身上。”
沈江云進屋,便撲進了蔣馥瑩的懷里,面龐委屈道:“家姐,昨夜里那黑心肝的姐夫又帶睿王過沈府來了。”
蔣馥瑩見二姑娘面色如受到大委屈,當下她保護家人的那種孤勇升了起來,頗有長姐風范的問道:“怎么了江云?”
沈江云在大姐懷里窩了許久,“大姐夫領睿王進家找爹爹說話,睿王摸著我衣領紐扣半天險些解開了去,嚇得我不敢說話。”
蔣馥瑩聽見后如萬箭穿心,對周蕓賢真的是恨之入骨,她勢必要那男人身敗名裂,粉身碎骨!
沈胤祥睇著祁淵,“少主傳老夫過府,是有事詢問?”
祁淵聽了沈江云同蔣馥瑩的談話,大概也了解到昨夜睿王下沈府了解臣子規進度之事,當下道:“你和你家大姑娘這嘴里沒個實話。多少話傳到孤耳朵里,就是另外一層意思,什么苦肉計啊?到底你說的哪個是真的,哪個是假的。”
沈胤祥活了半輩子,人也比較通透,當下道:“少主也聽見了,那不是我二姑娘紐扣攥旁人手里嗎。老夫這才軟安撫搪塞過去。說這臣子規在給您找到藥之后,必取得您信任,我大姑娘就拿到臣子規了。這薛氏和睿王是鎖住老夫咽喉了。”
祁淵頷首。
沈胤祥指著那藥簍里的萬年靈芝,隨即為祁淵搭脈,片刻后道,“少主,這萬年靈芝您只需服下三株小的,分四五天食用,煲粥,泡水都可,體內殘毒,四五日就清了。”
蔣馥瑩見懷里沈江云委屈個不住,哭的肩膀抽動,而老父親因為有把柄在睿王、薛氏手中,她們全家都不能安生,她當下對沈江云道:“江云,你坐好,別哭了,有阿姐在不會有事的。”
沈江云將身子坐直,阿姐的保護讓她分外有安全感,她小時候就覺得阿姐性子跳脫,又很勇敢,爬樹爬山掏鳥蛋干著阿娘不讓干的事情,好似天塌了也不怕,阿姐說不會有事,就一定不會有事的。
祁淵與沈胤祥用新茶具沏了他收藏的名貴碧螺春茶餅,給沈江云傳了不少甜品,說會兒話便命謝錦將二位送回。
蔣馥瑩抱著手臂立在窗畔,目光一片蕭索決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