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馥瑩,終于在陋舍等到你了...”祁淵嗓音有著無奈和欣慰,“上回七年未等到你,以為這次也等不到的。你肯來看我了。”
上次等到她同周蕓賢成婚的消息,這回等來她同肅王在一起的消息。
“祁淵,我來看你了。”我四月初五也來了,五月初五也來了的,你那時在嗎。
祁淵久久沒有說話,這句話他等了太多年,從二十一歲進冷宮,他等到二十八出冷宮沒有等到,她那時迫于現實放棄了和他的感情,在周府做內婦。
如今依他的計劃,他二入冷宮,終于等來她的‘我還愛著’,以及‘我來看你了’,他卻迫于現實,為護著她,而放棄了和她的感情,世人不容少主喜愛臣妻,他明目張膽的喜愛于她是災難,他甚至無法給她正常的婚姻生活,那種在家和婆婆公公吃飯的場景,他給不到。
“好。”萬語千,祁淵只回答一個字。
“方便嗎。”蔣馥瑩問,“會給你帶來麻煩嗎。”
陋舍四周時不時會有睿王的眼線過來探看,皇帝亦有派人監視陋舍,皇后、薛氏亦會安排眼線過來探看。可以說祁淵不能有任何差池。但每月初五丑時,他為那女子破了例,在自己穩穩的計劃中有意開了小窗。
“方便。不麻煩。”祁淵靜靜道:“等下,我出來再說。”
秦鐘幽幽一嘆,誰敢勸少主冷靜,生死攸關,當真不麻煩么。
蔣馥瑩一怔,倒沒想到祁淵會要出來,她忙說:“別,不要折騰,我就問幾句話,不必見面。”
“你不要操心,說了讓你等一下。”祁淵對蔣馥瑩沉聲說,“有話你當面問。”
祁淵睇向旁邊仗劍的秦鐘,“這個當下陋舍有誰的眼線?”
“睿王的眼線子時已經走了,那時您在宿寢發呆囈語叫冤枉,裝病瘋魔。”秦鐘緩緩道:“這時后夜,暫時無旁人眼線。但陋舍官兵是皇帝的人,西院墻兵長雖是您安插在皇帝身近的人,每月初五丑時他領隊友離開一個時辰吃花酒,隊友膽小,寅時花酒吃完是立刻往回跑的。那隊友是個對皇帝忠心耿耿的。”
“現在什么時辰?”祁淵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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