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江云壓低嗓子,但還是從祁淵臉上看見頗濃的醋味,提一下大姐的前任婆婆都不愿意喲。
祁淵進入蔣馥瑩臥房前,向謝錦交代了幾件事,其中一件是關于皇帝要求的臘月月底慶功宴,他讓謝錦以過年舉家團圓,官員需要走親串友為由,將慶功宴推后半月安排在元宵節正月十五,今上修仙繁忙,好似有所突破,也想多修煉一下取得更大進益,慶功宴事宜叫祁淵安排,慶功宴那天今上應該還在凡間。
祁淵隨即掀簾進屋。
蔣馥瑩在喂奶,祁淵走了過來,蔣馥瑩側了側身,很久不見他,又沒有肌膚之親,她給他看到哺乳小孩,很是不好意思,也放不開。
她放不開,把身子側了又側,祁淵也頗為拘謹,畢竟很久沒見,兩個人就很生分,氣氛又頗為曖昧。
祁淵解開了披風系帶,將披風取下掛在衣架,隨即洗了手,拿手巾擦了手,過來蔣馥瑩身邊,捏起她的下頜,使她抬起面頰看進他的眼底,“剛才在抹眼淚呢?抱著孩子,背脊也挺的那樣直。”
蔣馥瑩幽幽的看著他,原以為經歷一遭戰場洗禮,回來成了獨立的女人,哪知在知根知底的他面前,還是露怯。被這樣一問,她又仿佛成了那位愛哭哭啼啼等他救助的小女子。
她見小滿吃的差不多了,便將衣衫放下,祁淵瞥見了誘人的渾圓輪廓也沒說什么,能說什么。
他看了她許久,將她下頜放開,“有我呢。放心吧。”
“你沒走嗎?”蔣馥瑩素日被母親親自照拂,那邊祖父祖母母親顧及不到,媛媛也放羊,她感到很不是滋味,覺得很麻煩娘親,良心上不安,祁淵一句‘有我呢’,她眼眶一酸,安心的感覺使她吁了口氣。
“你這樣我怎么走得掉?”
“沒事。”
“你出了月子我再走。”祁淵沉聲說,“在你家陪你們娘倆過年。”
“豫東的事情怎么辦,薛崇仁如果打仗傷及老百姓怎么辦?”蔣馥瑩下意識覺得讓少主伺候月子自己很有些不顧大局,被人知道,又說她禍亂東宮,“朝里怎么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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