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淵不知怎么的,喉中猛地一腥,唇邊有殷紅的血絲將唇瓣染紅,他拿出手帕輕輕擦拭了唇瓣。
他一板一眼將手帕裝起,將那巡撫受賄的折子收起,然后又拿起另外一張折子去批。
夏妍眼睛一凝,嚇了一跳,也心疼自責了起來,“太子哥哥,你...你怎么了。”
祁淵仍不同夏妍說話。
謝錦見爺嘔血,對夏妍道:“莫提肅王和沈大娘子了好嗎!也不要再指責殿下了。殿下只是在安靜的批閱奏折。不能得片刻清凈嗎!”
“我……”
謝錦冷笑道,“九個月不給您正名,您還不知難而退么。爺一直將主動權放在您手里。是你讓你自己至于這般難堪的境地。越拖越難堪。”
“我一心嫁進東宮,為東宮婦。我若回頭便是天下第一笑話。”夏妍紅著眸子,突然厲了神色,“太子哥哥,你親口說,你不要我,夏妍死生便與哥哥無關。”
祁淵聽見夏妍用生死相挾,緩緩頓下紙筆,半年來,第一次開口叫她:“夏妍...”
夏妍終于聽見太子的聲音呼喚她名諱,她竟眼眶一熱哭了起來,“夏妍真的沒有退路。家里姊妹眾多,都在等著看夏妍的笑話。這九個月遲遲沒有正名,已經是笑話了。太子哥哥...接受夏妍的好意吧...夏妍和你一樣是受家族冷落的人,我們應該相互取暖啊。”
祁淵說:“夏妍…莫哭了。”
***
祁淵離開沈府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