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可真是一個收獲滿滿,又略略憂傷,并且枯燥而乏味的落雪的下午。
蔣馥瑩有家了。
她的家在青州,她自今日起是上京外郊的青州人,她的男人是上京最矜貴的大人物,他的男人收了夏小姐的棉衣,她的男人明日一早要丟下她去豫東救夏小姐了...
回到宅子,春茗、謝錦兩人帶人將魚類安排在大大的魚池內養著,吃的時候現宰,家禽也圈在籬笆內養起。
謝錦得到了新靴,他頗有些不愿意踩臟的地方,馬車交給秦鐘去收拾,秦鐘被漸一腿,泥坑處處有,青州宅子分外多,秦鐘撒嬌說,剽竊他主子爺的詞,“夫人偏心,謝錦有新靴...”
尿布進了儲物間,衣服進了占地整面墻的衣柜。
晚飯,是祁淵做的。
大概是他不愿意晚上繼續用碧螺春沖服熬糊了的藕粉八寶粥吧。
他做了不加蔥花的清蒸鱸魚,沒有蔥花的炒青菜,以及大量少鹽的豬腳湯,他話,“多飲湯,蔣馥瑩。以后的每天都要好好食飯。”
蔣馥瑩原正用筷子夾著一塊鱸魚送進嘴里,左手拿勺喝豬腳湯,右手拿筷子去夾青菜,好好吃飯,從當下做起。
可...
忽然聽見門處有些嘈雜的車馬聲,紛踏,急促。
人心惶惶。
她明白過來,是夏小姐的消息來了,她一時間竟握不住輕之又輕的筷子,是筷子變重了,還是她手上頓時失了力氣。
啪,筷子掉落在湯碗,她忙撿,撿了一根,撿另外一根,筷子挑翻了湯匙,湯匙漸飛了湯水。
祁淵把湯匙扶住,穩穩給她盛一碗湯,他看向院門,他吸口氣,將湯遞給蔣馥瑩,“就這一天的日子也不過了?打算掀飯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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