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茗和呂嬤嬤都笑了,太子爺對女人孩子這個耐心,不服是不行的。
蔣馥瑩聽見他的話,倒是委屈少了些,心里有些甜甜的感覺,聽著祁淵將小滿漸漸哄好,她也緩緩從方才那種無助中走出,祁淵低手把她的手牽住,沒說什么,牽著她往家走,回宅子,進臥室,將被哄好了的小滿遞給春茗帶出去玩。
他看著蔣馥瑩紅紅的眼睛,哄完小娘子,當下哄大娘子,“怎么了,蔣馥瑩,哭的那樣可憐?不是說了我會活著回京。”
蔣馥瑩坐在椅上,他靠在桌沿,她說:“小滿被馬驚哭了,然后我又忘記把護膝給你了,花了我三百文,那不是白買了嗎,你都沒用上。我突然覺得天塌一樣,莫名其妙的壞情緒打敗了我。”
“孩子哭了,你就跟著哭?”祁淵倏地笑了,“你檢查下她是拉了尿了,收拾下不就是了。二十五歲了,還這樣像小孩,處處需要人照顧。”
蔣馥瑩委委屈屈道:“我沒你有經驗。...我也不是因為哄不好小滿才哭的。”
她是因為怕他去了豫東就再也不回青州了。夏妍說的‘愛而不知’是像刺在她心里越埋越深。
“說!”祁淵脾氣燥的厲害。
“大家都圍著豫東,圍著夏妍的事轉,瑩瑩一個人抱著小滿吃飯,就很失落……我知道很不該,但情緒這東西難說。”蔣馥瑩曾經九個月沒有祁淵任何消息,她很怕再度失去祁淵的消息,就是說,很怕他再度單方面切斷他的消息。
“好了,小可憐,不難過了,好嗎。沒有該不該一說,咱二人之間,你就真實點就可以了。”
祁淵見她眼睛紅著又想落淚,他去接了盆熱水,擰了毛巾,過來細細給她擦臉,把胭脂擦掉,發現她小臉慘白,他登時不解起來,他去豫東,她不開心嗎,那不是跑路時候挺方便,
“別勾引我。我真有事。你產后三十二天,上次已經過分,也做不了什么。哭哭啼啼鬧人干什么,真把我當君子了。”
蔣馥瑩登時面頰發熱,她沒有理他的話,她將她買的護膝遞給他,“這對護膝,你試試合適嗎?往豫東走的時候,你戴在那個膝蓋上。”
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