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來皇宮院中,她看著這熟悉又陌生的綠瓦紅磚,還有那棵宮墻下的柳樹。
突然意識到一切都結束了,她所有的錯,是好天真的以為那位天子會是自己一個人的丈夫。
祁淵望著蔣馥瑩先一步出去,他身體因為方才的未成的情事,久久不能平靜,他快三十了,又是一國之君,竟被一名女人如此百般纏磨。
他接了冷水洗了臉,使身體的熱度退卻。
他使自己冷靜下來,當下難題是他弟的眼疾,他打算把事解決了先。
但,蔣馥瑩今日這無端的情緒,那樣的崩潰失態,究竟是怎么了?
怎么好端端的,懷疑他希望她遠走呢,他是擔心強留她下來,她會活在自責中,兩人心中始終有隔閡,他希望她此生沒有遺憾。
蔣馥瑩在廊底走著,膝蓋上出船艙時撞在石凳上的傷頗有些疼,她沒有在意,便腳步急急的往宮門走。
這里到洛江渡口需要半個多時辰,風大雪急不好找馬車,雖然還有一個多時辰才戌時,但是她得抓緊些,小滿也在船上等阿娘呢。
祁淵洗好臉,毛巾架上搭著幾條毛巾,他選了剛才蔣馥瑩用來擦手那條來擦臉,擦好將毛巾搭回去,他掀簾出來,問謝錦道:“她人呢?”
謝錦指了指那邊廊底,“走遠了已經。好容易夫人回來了,爺也出人頭地了。能共患難,不能共富貴嗎。”
祁淵看過去,就見蔣馥瑩走去挺遠,沒帶傘,眼看要出廊底淋雪走了。
謝錦問,“怎么回事啊爺?怎么沒有把人留下?不是讓杜敬生帶豫東刺客營的人上來京城解決問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