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人,送皇后回宮。”
蔣馥瑩又似聽見祁淵那不容違抗的嗓音。
又聽皇后道:“本宮決計不會接受她進門。”
“孤王說,送皇后回宮!”
祁淵嗓音更加不悅了。
蔣馥瑩朦朧里又如看見父親筆直的坐在白綾、匕首和毒藥跟前,又仿佛看見祁淵在和夏妍的大婚現場被皇帝下令扒去蟒袍。
蔣馥瑩夢囈道:“我不是拖油瓶,我不會連累祁淵的...我看看臣子規就會走的...不準你兇祁淵...”
祁淵用溫熱毛巾擦拭著蔣馥瑩的額頭,他心下猛地一緊,‘看看臣子規就走’?她不是要將臣子規拿去交給睿王,然后于他大婚當日來狀告他么,她有什么難之隱么。
“春茗。”祁淵傳來丫鬟,隨即交代春茗道:“照顧好她。”
“是,殿下。”春茗便接過毛巾,在臉盆里凈了把毛巾,幫蔣馥瑩繼續擦拭額頭。
謝錦正驅馬車從外歸府,側殿的人就像人間蒸發了似的,謝錦歸府后只覺得神清氣爽,謝錦奉爺的命駕著馬車在城里瞎溜,從上午溜到下午,溜了三個時辰。
剛進東宮比較內急,打算如廁行個方便。
“謝錦,隨孤出府一趟。”祁淵剛出主臥門,見謝錦駕馬車回來,便抬腳上了馬車內,“現在走。”
謝錦渾身一抖,想如廁啊,“急嗎,爺?”
“你有事就去辦你的事,叫秦鐘跟著孤王也行。”祁淵說。
“屬下沒事啊。跟爺辦事要緊。”謝錦當下忍耐著內急之感,為了做爺的隨從第一人選,他拼了,“去哪啊,爺。”
“去沈府。”祁淵吩咐。
謝錦大吃一驚,去刺殺岳父嗎,這...要不要勸勸啊,這要是動了手,那夫人不得和他勢不兩立么,是不是自己聽錯了啊,“夏府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