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到山頂的地方路陡,連馬也不能騎了,因得林木掩映,上頭罕有人至,父親那次是獵奇為了找奇藥摸進去了,回家被娘罵了三天三夜。
謝錦吩咐諸人將馬拴了,大家走路登山,女衛和男衛互相調侃,也是頂熱鬧的。
蔣馥瑩身子被大馬顛簸散了,小肚子又有些疼了起來,她爹就馱著她上山,她可二十四歲了,她爹四十九,她挺不好意思,“我小時候覺得你的背很寬,現在發現你背彎了,你的背也變窄了。”
“你長大了,爹老了。”沈胤祥沉聲說,“差不多就是這里了,如果那血靈芝沒被人摘走,就還在這。上回我來,恰看見一人要摘靈芝,割了一碗血喂那血狐,結果血狐不喜歡,把人咬死了。我就沒敢上前。那墓邊的東西,邪乎的很,還是要有敬畏之心。能不摸就不摸的。”
諸人上得崖頂,一座無字大墓孤零零的坐在崖邊,俯瞰上京,沒有守墓人,只有一只血色小狐貍和一窩十幾株血色萬年靈芝,神秘詭異,眾人見狀都屏住呼吸。
血色小狐貍興許沒一次性見過如此多人,當下毛發豎起,呲牙瞪視過來。
蔣馥瑩本就是有備而來,帶著人和武器,對靈芝勢在必得,她倒不會一個人冒然上山找藥材,女孩子人身安全她是很注意的,愛一個男人不代表不做計劃一股腦沖上去。
謝錦道:“夫人,是否將狐貍射斃。”
蔣馥瑩說,“我們摘走它的靈芝,就不傷它性命了。你往它腳底射弩箭。把它嚇開就是了,我去摘靈芝。”
小狐貍對著蔣馥瑩嗚咽鳴叫,如同警示。
謝錦當下往小狐貍腳邊射箭,狐貍不住后退,但除去對人群的忌憚,似乎它在更加忌憚著別的。
沈胤祥遞給蔣馥瑩一個藥簍,和一雙銀絲隔毒手套,他自己也帶上一雙手套,隨即沈胤祥在侍衛的掩護下快速走到崖邊。
蔣馥瑩把藥簍推過去,“父親,動作快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