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馬車,謝錦隨后安排暗衛將客棧圍了暗中守衛。
客棧人委實不算多,幾桌用餐的,桌上擺著這山里特有的冬筍。
祁淵原提著包袱,牽著蔣馥瑩,進客棧索性丟了她手,轉而攬住她肩膀,把她拉近不少,親昵加劇了幾分。
柜臺里店家在打算盤算賬今日營收,見客人到了,忙問:“客官,您打尖還是住店。”
蔣馥瑩總歸很有些赧然,頭一次和男人住客棧,且這位男子后日就婚了,背德感使她別開面頰看著外頭。
祁淵還未回答,就聽咚咚腳步聲從那邊樓梯下來個男人,居然是祁淵的熟人,身份頗為顯貴,那人望著他手里拎的,脖里掛的,笑道:“你怎么有空爬山啊?你追個姑娘需要這么難嗎?”
那人說著往蔣馥瑩的面頰去看,去看,看不真切。
蔣馥瑩躲啊,再躲。
祁淵問那人道,“你住哪?”
“二樓二零五。”那位熟人說,倒也習慣了祁淵簡意賅,當下里他就干自己的事去,到后廚吆喝:“蜜餞啊,快點,孩子等要。”
祁淵睇著店家,“住店,要三樓,避開三零五。要上房。”
蔣馥瑩看了看他,沒有說什么,只是暗暗吸口氣。
店家看是一男一女,便問:“要一間還是兩間?”
“一間。”祁淵說。
店家邊翻符合條件的房間冊子,邊問:“要兩張床的,還是一張大床的?”
蔣馥瑩只感耳朵滾燙。
祁淵沉聲說:“一張大床的。”
店家將客房鎖匙給到祁淵,“三零一。亥時大堂有戲聽。有時間可以下來欣賞,梅州戲子,懸絲戲。”
祁淵接過鎖匙,問蔣馥瑩道:“晚點下來吃晚飯吧?或者你現在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