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淵眉心擰了擰,方才他談完事情回來,進門看見蔣馥瑩小小的身子疲憊的歪在他的床邊,睫毛上掛著淚珠,口中小聲叫著爹娘,像只無家可歸的小流浪貓。
可憐的形態沒有給他帶來快感,反而內心深處有柔軟的地方被狠狠牽動。
“不必裝可憐。孤王不吃你這一套。”說著,祁淵將一件干凈的女子里衣扔落在她的手邊,“去把自己洗干凈,做你應做的本分。”
蔣馥瑩拿起衣物,站了許久沒動,他屋舍內有女子衣衫,是側妃留下過夜的換洗衣物么,她握在衣衫的手緩緩收緊。
祁淵皺眉,“怎么立著不動,等孤王幫你洗不成?”
“不...我自己可以...”蔣馥瑩能說什么,說自己不想穿他側妃穿過的衣衫么,有什么立場、身份說這樣奇怪的話,偷情罷了。
她將換洗衣衫掛在手臂,進到浴間,將自己身上的衣服一件一件脫下,搭在衣架上。
浴間里很暖和,脫光了也并不覺得冷。
蔣馥瑩進入浴桶,清洗著身體,這浴桶他的側妃也用過么,她不知心里滋味,酸酸的直難受,她盡數壓在心底最隱秘的角落。
祁淵在書房里坐在案前,提筆續寫方才未寫完的字。
內間撩水聲清晰的在他耳中回響,落筆便有失水準,耳畔響起她方才那句‘我已經是你的了’。
他寫了幾字,復將毛筆擱在硯臺,舉步進了浴間。
蔣馥瑩沐浴好,正用潔白的浴巾擦拭身體,余光里見祁淵掀珠簾進入內間,他半靠在高腳幾上將她細端詳。
蔣馥瑩呼吸一緊,怯生生將浴巾捂在心口,“我...我還沒穿衣服...”
_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