娶錯妻子毀三代,她身為一位負責的母親,不可以給兒子這種“扶貧賑災”的機會。
“沈家落難,我趙家是二姑娘的夫家,原該跑前跑后四處打點,同舟共濟,患難扶持。”
趙母說著幽幽一嘆,
“奈何二姑娘沈江云作風不好,趁趙術在浙南守城保護國土,她耐不住寂寞和男子…鉆了樹林里……”
蔣馥瑩反感的蹙起眉頭,明明是趙家落井下石,嫌棄她沈家時運不濟,如何倒打一耙,侮辱她妹妹作風問題,趙術速來老實敦厚,竟然是這樣的人品么,虧了二姑娘對趙術賞識有加。
趙母說著,拿帕子擦拭眼淚,“若是趙術有錯,這二萬三禮金錢就不要了。可趙術是為了國家城池安危才不在府中。
女方過錯在先。這沈家大小姐卻出爾反爾不肯退還禮錢!她另外還口頭應允二千兩利好,共計兩萬五白銀,都不認賬了,占盡了便宜。”
說著將蔣馥瑩親筆落款的禮金單遞給了祁淵。
祁淵將禮金單收過來,拿在手里漫不經心的看了看,蔣馥瑩三字寫得分外娟秀,倒比幼時寫字長進多了,到底是跟著書生多年,耳濡目染地受了不少熏陶,問道:“沈氏,可有此事?”
“只欠兩萬三禮錢。但沒允諾二千利好。趙母在訛人。另外,沈江云作風沒有問題,趙母在血口噴人,達到她不可告人的動機。”
蔣馥瑩不急不緩地說著,又沒白紙黑字落款二千兩利好,她會認嗎,在趙母侮辱她妹妹作風之后,在趙母把事情鬧到東宮跟前使她難堪之后,她干什么還要多花錢息事寧人,她又不是錢多燒得慌。
“老身冤枉啊!老身只是一位年過半百的老人家,一位老人她能有什么壞心思呢。”趙母非常無辜地說道,“少主為老婦做主呀!”
祁淵拈了拈禮金單上的蔣馥瑩三字,竟莫名有些不該有的悸動,單看名字已經頗有些不能冷清了,蔣馥瑩自樓梯滾落近二日了,他至今未看到她身上傷勢如何,他不甘心在那傷勢痊愈前他不得見一眼,她有家室,原他承諾交易結束,彼此回到彼此的角色。
可他似乎回不去了,夜深人靜時,抄毛筆字亦無法靜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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