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祁淵若知曉她的計劃,一定不準她死掉,興許還會退讓,將臣子規給出來,使睿王、周蕓賢去婚禮上鬧事,那樣祁淵會陷入深淵和被動之地。她并不笨,她在祁淵為了她跪一夜答應與夏家聯姻救出她滿門的那個夜晚,她知道祁淵深愛著她。
蔣馥瑩心知祁淵復起不易,她不容許任何人在御前敗壞他的聲名,他這樣好,應該有美好的婚姻,門當戶對的妻子,她會摘得血靈芝醫治他的身子,他以后會有健康的小孩。
她頗為自私的說,“你可以原諒我爹嗎?你可以和我爹在一桌吃飯嗎?我不說做你妻子,就是妾房,我問一下啊,你可以叫沈胤祥叫父親,叫岳丈嗎?”
“蔣馥瑩!放肆!”祁淵攥起手來,手背青筋曝露,“你在說什么!你在同孤王說什么?”
“你之前不是說不做朋友,做媳婦兒嗎。我不是你媳婦兒嗎,兩口子啊,你叫我爹,叫父親,不是很正常嗎?”蔣馥瑩紅著眼睛苦澀的笑笑。
祁淵沉聲道:“孤不會和你父親一桌吃飯,也不會叫他父親!你憑什么輕飄飄的讓孤王原諒他?”
“那我就回答你,祁淵,我要你和你敵對。你一個人倒臺進去冷宮了,我爹就安全了,周蕓賢、睿王、薛琪齡都不會再刁難我家。那樣我才高枕無憂呢。”
蔣馥瑩心里很疼很疼,但她不愿意做祁淵臂彎受他庇護的女人了,她也希望保護他,給他創造一個很完美的婚禮,
“你不是很厲害嗎,你不會就靠幾張破紙臣子規才有掣肘睿王的底氣吧?怎么了,我們上你婚禮告御狀,你害怕了?”
祁淵將手扼在蔣馥瑩的頸項,將她往他身近拉近了很多,“你就這么冷血嗎!我們有過一個共同的孩子,她現在還在你的肚子里。”
“我沒有冷血啊!我保護我父親,我家人,我哪里冷血了。難道我為一男人放棄我家人嗎。”蔣馥瑩不屑的輕笑,“你也沒為了我原諒我爹啊。你也沒有多偉大。你干什么說我冷血。這男人可以換,父親可就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