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幼時被蔣馥瑩纏著,他覺得自己很重要,因為有個人那樣在乎他,讓他希望好好活著免得她找不見他會難過。而今,他覺得自己活著沒有意義,因為她趕走了他,她有肅王了。
祁淵的怒火漸漸消解,漫無邊際的空虛和孤單侵襲著他。
祁淵安排春茗看顧小滿,他因得有事便進了書房,處理著繁雜的朝政。
謝錦端了茶飯過來,“您清早沒用早餐,吃些粥食吧。”
“不餓。”
謝錦又說,“爺,那得讓陳安給您開藥,夫人給的藥方呢,拿藥方來。您的心口的傷得及時治療。”
“不治了謝錦。”祁淵將藥方自衣襟拿出,上面是蔣馥瑩的娟秀的小字寫著的治療心口劍傷的藥方子,他將藥方鎖在抽屜,“孤認為沒有必要治的。”
他始終不能從蔣馥瑩選擇留下祁慕之而趕走他的心傷中緩過神來。他沒有食欲,也沒有用藥療傷的力氣,因為如果這世間沒人在乎他。
他為什么活著,他素來堅強,可突然間發現,為了什么而堅強。好似每個人都希望他死,他何不死去。
有奉茶的隨侍提議,“爺可是乏了,過往皇后給您的選妃花名冊,可是過目一下。許是操勞太久,不妨緩解一二。”
祁淵面色不悅。
謝錦忙叫這隨侍下去,選妃能解決問題,爺不會心傷至此,只是想要那一人罷了。
這時有人掀簾步入,她笑道:“太子哥哥若是無心選妃,夏妍陪陪您吧。”
祁淵正低頭在看關于南方巡撫受賄的奏折,抬頭見是夏妍,沒有說話,又低下了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