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淵說：“謝錦。”

謝錦連忙前來二步，“爺，您說。”

祁淵認真道，“今日他們平地切磋劍術，靠下盤發力。若是馬術，馬背上迎敵，他們未必是孤的對手。”

謝錦連忙說，“那肯定的。戰場是爺的。爺去打仗的時候，肅王和夏承安還是毛頭小兵呢。再說了，戰場上，大多是騎馬打仗，也不是靠人腿去跑著打的。你說這步兵，怎么也不及騎兵的。”

祁淵抿唇笑笑，到底頗為羨慕肅王和夏將軍康健的雙腿，“孤去城樓坐坐。豫東刺客情況，你細說說。”

謝錦道：“有五六批刺客，都被您安排的人給逼在皇宮外，在上京郊外廝殺了幾輪了。您放心，屬下知道您的心意，不會叫薛崇仁的人進皇宮鬧事，或者叫老薛拿走名單上的任何一個。爺，收回豫東，您和夫人...”

祁淵抬手，他說：“她要帶小滿去外宅住。她要我明日帶她買宅子。收回豫東后，如果正月底她沒有跟男人跑，再說吧...”

謝錦說：“您問問，她愿不愿意住東宮呢，您問啊。”

祁淵沒有說話，“不問。她想出去住，那么她就出去住。”

***

蔣馥瑩因著時刻關注著祁淵這邊的情況，她看得出祁淵安靜的出其，她在夏承安和肅王切磋武藝給她看的時候，就心里揪了一下，她想起了祁淵的腿，接著祁淵就離席了。

蔣馥瑩看著祁淵從這極致的熱鬧中，悄然離席，她心里細細密密的疼，她控制不住自己想要靠近祁淵的心情，他喜靜，他和這熱鬧似乎格格不入，他不喜歡參宴，她發現屢次宴后他要么借口不來，要么缺席，是因為不愿面對旁人家人和睦，他形單影只的場景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