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下意識問出這句話。

林婉目視前方，聲音冰冷，“不會傷心。”

她這話竟然讓我忍不住打了一個寒顫，冷得可怕。

這一刻，我好像明白了她的心情，應該是傷心的吧，更多的是為她自己傷心，好不容易有一個親人，但是卻對自己不是真實的情感。

從前誰不說老爺子哪怕是死也會留下一堆錢，可是現在事情卻恰恰相反，他留下來一堆債務。

當然，我得承認，這些都是拜我所賜。

老爺子葬禮的流程非常簡單，林婉似乎也不愿意在這個事情上面花費太多時間，基本上都是走個過場。

換做別人和她說話，她基本上都是低頭不搭理的，久而久之，別人也就不上來寒暄，反正也都是一些場面話而已。

哪怕是葬禮，媒體也會隨時出沒，外面的閃光燈從未停止過，但是卻好像沒有影響到任何人。

我鮮少見過現在的林婉，她目光空洞，但又好像充滿了悲傷，總之，真實的情感是被人看不透的。

我就這樣站在她身后許久，直到她突然開口，“你怎么還不走？大家都散了，也該回去了。”

我輕聲問道：“你打算以后怎么辦？真的要負擔起來老爺子留下來的那些麻煩？”

林婉揚唇一笑，突然看過來：“你擔心我啊？”

她竟然還能笑得出來，我忍不住有些不敢看過去，也不知道她是不是強顏歡笑，總之笑得不是很好看。

江柔好像除了整個人看起來又瘦了一些，但是精神還算是不錯，應該沒受到太大的影響。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