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撇嘴。

有人輕蔑一笑。

他們覺得蘇澤在扯淡。

在他們印象中，蘇澤家境一般，從沒穿過名牌衣服，衣服鞋子全是國產品牌。

就這，怎么出國留學？

“班長，再見。”

蘇澤笑著揮別劉彤，往外走。

“我還有一個問題要問你！”

劉彤喊住蘇澤。

蘇澤扭身問：“什么問題？”

“那天，你完全有能力救那個小女孩，為什么不出手？”劉彤盯著蘇澤。

如果蘇澤昨晚沒顯露身手，她能理解蘇澤見死不救，因為沒能力救。

然而蘇澤并非沒能力救人。

“大概是她在我心里遠沒有你重要。”蘇澤繼續隱瞞，若非他暗中出手，小女孩當時就慘死。

為使劉彤不內疚，寧愿被劉彤誤解。

蘇澤笑了笑，轉身走向教室門口。

“你混蛋！”

劉彤眼含淚水，罵已經走到教室門口的蘇澤。

只因為蘇澤見死不救而憤慨，還是因為蘇澤突然離去而難過，她自己也搞不清。

眾目睽睽，劉彤落淚。

蘇澤背著書包，走出教學樓，站在臺階上，環顧熟悉的景物，難免傷感。

“離開也好。”

蘇澤呢喃，不完全是自我安慰。

繼續待在這里，萬一強敵現身，可能連累無辜的人，比如劉彤。

再見，高中生活。

再見，高考。

蘇澤回頭望一眼教學樓，要走下臺階，天空中傳來轟鳴聲。

一架直升飛機飛臨三中校園。

很多聽到上課鈴聲跑向教學樓的男女，紛紛停住腳步，望向空中。

直升飛機落向主教學樓前的空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