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來暑往。
又是一年半。
西行路終于走到了快一半。
攔路的妖魔也越來越多了起來。
原本在路線圖上的妖怪還會故意避開,得要猴子去找出來殺了,才能為民除害。
宣揚佛法宏大,庇佑良善百姓。
在有老和尚念上幾場經,給百姓們做上一場法事,才能起程。
到了近兩個月,妖魔多地無縫銜接。
老和尚是連做法事的功夫都沒有了。
前面鋼琴拿打殺了一個占山為禍的小妖王,剛受到百姓的崇拜,下一個就像是趕場一般的跳了出來,將其卷走。
逼得天蓬和敖伯俊,頗有疲于奔命之感。
這一回,更是離譜。
他們剛殺了前一個小妖王。
卻沒有找到老和尚!
“這洞府也沒有個藏人的地方,那老和尚能去哪里?”天蓬將釘耙往地上一杵,不滿的嚷嚷道,“我不是那猴子故意折騰你我,讓他的手下將和尚藏了起來?”
可別忘了,那許道人一伙就是要盡量拖延腳程的。
開始是張謙出手拖延,如今輪到猴子了,也是說不定的事。
“好不容易清凈了一年半載,又來這套!”他十分不滿說道,“他們要成事,非得要折騰咱們,還有沒有天理了?”
“二師兄,別說這話了。”敖伯俊哼了一聲,“講什么天理公道?”
“形勢比人強。”他化作了本相道,“你為強者之時,難道就曾對弱小之輩講過什么天理?”
“我說,你是哪頭的?”天蓬對他的話很不滿,“如今你我受累,我說上兩句,你反倒不依了?”
“我自然是和師兄你站在一處。”敖伯俊說道,“只是你不該抱怨什么天理不公。”
“這老和尚是被那猴子的人藏起來的,你抱怨這幾句,他就更要為難咱們了。”
“我怕他?”天蓬冷笑,“笑話!”
“你是不怕,可他以此為難咱們,你莫非有破局之策?”敖伯俊看了他一眼,“還是趕緊找和尚吧。”
如今的猴子可是跋扈的很。
這猴子也不是之前的猴子。
之前他們的這位大師兄,修為不高,本領不強,只是空單了一個大師兄的名頭,身后又有憂郁的中位妖將撐腰,才勉強壓著他們。
如今這個,不同。
妖侯初境的修為不說,身份也很是不同尋常。
最明顯的便是之前的那些大師兄,都稱許道人為前輩,許道人也不管是誰,都喚作是猴子。
如今這個,許道人等都是管他叫一聲禺大哥。
禺大哥呀,這親密程度,那是再實在也沒有了。
關鍵是這位禺大哥,鎮壓敖伯俊和天蓬的時候,出手真是又狠又準。
且次次都能做到師出有名。
讓他們是無法發作。
如此一來,這只猴子來的半年時光,對兩人而,那可真是難熬的很。
偏偏他來了,就再沒走過。
不同于之前那些猴子來來回回的換崗。
這位似乎大有要一同到靈山的架勢了。
敖伯俊和天蓬兩個,已經徹底的看清了局勢。
眼下他們是沒有任何反抗的余地,既然如此,最明智之舉便是暫且蟄伏。
當好漢,不吃眼前虧。
所以這半年以來,也乖乖當了個好徒弟,護著師父西行。
斬妖除魔,開山鋪路,不在話下。
總之,不能給猴子拿到他們錯處,從而借題發揮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