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厭自知輸他一局，長嘆一聲，正了正身子，道：“宋老板盡管吩咐，在下無有不從。”

宋不苦斜倚著欄桿，看著樓下人頭攢動，忽然笑了：“早聽人說，皇城腳下最是富貴，卻不想繁榮至此，雲州怕是半點也比不上。”

這話對也不對，周厭沒有反駁，只是靜靜看著他。

芙娘今年十九，誠如宋不苦所說，腰細腿長，他并不纖瘦羸弱，而是高挑豐腴，一身紅裙妖艷動人，正如這富貴的京都，開的正盛。

臺上鼓點敲得急，猶如十面戰鼓同聲起，好一個恢弘壯闊，令人心驚。

芙娘跳的是一曲瑞王破陣，當年太宗皇帝親自譜的曲，為慶祝瑞王擊退南蠻所作，可到今日，己經很少有人再跳這支舞了。

一曲畢，芙娘沖著臺下點頭致謝，臺下的看客也不含糊，金鐲子玉扳指，不要錢一樣扔到臺上。

“宋老板可喜歡？”

“芙娘一舞驚世，一見值千金，謝過公子了，”宋不苦微微頷首，“歌舞己盡，我明日再來尋你，可好。”

出了酒樓，宋不苦回頭深深望了一眼，丫鬟見他停下，不由心生好奇，問道：“小姐身子弱，受不得這些嘈雜，為何還要來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