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我們先去看一看丁香,看看情況再說好嗎?”李向南把茶杯又推了過去,“你先喝口茶!”
說完這話,看到林楚喬捧著茶杯喝了一口,便扭頭問道:“桂姐,丁香的病情你跟她本人溝通過嗎?”
“我只問過衛生習慣,至于具體的病情還沒敢跟她說,我想先跟你通通氣!”
“行,那我們去見見她!”李向南嘆了口氣,把桌上的檢查單都收了交給桂景,帶頭朝住院部走去。
到了婦產科的病房,林楚喬的步子越邁越沉重,等到了64床病房外,徹底走不動路了,扶著墻的手都在發顫。
“要不,你在外頭坐一會兒,我進去!”
李向南扶著她坐在板凳上,曉得她肯定是怕看到丁香就會忍不住哭泣。
“等我一會兒!兩分鐘,兩分鐘就好!”林楚喬難過的擦了擦臉頰,揉了揉通紅的眼睛,在努力讓自己的表情看上去沒有那么難過。
李向南和桂景對視了一眼,默默的在病房前站著,等候著。
透過病房的窗戶,他瞧見靠窗的一角,丁香就坐在輪椅上,看著外頭湛藍的天空,一動不動。
昨天林楚喬騎車帶著她路過的時候,李向南只是驚鴻一瞥,認出了她,但并沒仔細看過這丫頭的臉。
此刻,十步之遙開外,端詳起丁香的狀態,李向南也忍不住一陣心疼。
陽光透過斑駁的玻璃窗斜斜地灑在地板上,空氣中彌漫著消毒水的氣味。
她的臉色蒼白如紙,幾乎能看到皮膚下細小的血管。
身體軟綿綿地癱坐在輪椅上,四肢纖細得仿佛一折即斷。
丁香的衣衫寬松而陳舊,穿在身上空空蕩蕩,更襯得她形銷骨立。
20歲的年紀,本應是充滿活力和夢想的時光,她卻因這場突如其來的疾病,被囚禁在了這具殘破的身軀里。
病房里靜悄悄的,只有輪椅偶爾發出的吱呀聲,和窗外偶爾傳來的鳥鳴聲。
丁香就這樣靜靜地坐著,仿佛時間在她身上凝固了一般。她的存在,就像是一朵在寒風中搖曳的花朵,隨時都可能凋零。
李向南收回目光,發現自己也哭了。
“走吧!”.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