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孩手里攥著個干硬的饅頭,正一點點掰給妹妹吃。
那饅頭看起來已經餿了,女孩卻吃得狼吞虎咽。
秦若白讓徐七洛等著,自己悄悄靠近。
但還沒走到跟前,那個男孩就像是有心靈感應似的猛地回頭,再次拉起妹妹狂奔而去。
這次秦若白看得分明——在那男孩轉頭的一瞬間,她清楚地看到他的脖頸處有一塊明顯的燙傷,形狀古怪,像是個烙印。
而且他們的衣服雖然臟破,但料子卻不差,分明是城里孩子常穿的的確良。
晚上回家,秦若白憂心忡忡地對李向南說:"我總覺得那兩個孩子是想求救,但又不敢。向南,你有沒有辦法接近這樣的孩子?他們好像特別怕大人。"
李向南沉思良久,手指在桌上無意識地敲著。
突然,他眼睛一亮:"這件事情你暫時別管了,我去問問!夏海洋最近在醫院門口賣起了冰棍,他生意越發不錯,跟葛東旭四處走動的多,他們都是老燕京了,地面熟。我明天去找他們聊聊。"
要說葛東旭的軀體化病癥才好,在燕京走動的不多,可夏海洋即便只有十三四歲,但這些年在燕京摸爬滾打,認得的人遍布京城各個角落,成了李向南最好的耳目。
第二天把妻子秦若白送到單位,李向南特地早早來到念薇醫院門口。
“小夏,最近生意咋樣?”李向南在木頭箱子里翻了翻,眼睛一亮道:“你還曉得特意拿被子隔熱,老傳統了啊!”
“嗨,都是跟前人學的!今年我進冰棍都算晚了,不過還能賺一點兒!”夏海洋拾起一根遞過去,“南哥,我那天看到朝東哥了!嫂子特意帶來跟我們認了認!南哥你弟弟跟你可真像!”
李向南摸了摸臉,吃著冰棍哭笑不得道:“你這話要被朝東聽見他得樂死!他就羨慕我長的帥!”
“哈哈哈!”葛東旭夏海洋兩人頓時樂了。.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