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秦隊!是七洛姐!徐七洛!”
小柳幾乎是在嘶喊,聲音因線路問題而斷斷續續。
“今天秦隊和徐姐跟隊出去的時候,郭隊特別做了要求,本來就不讓她們倆參與,結果她們說多一個人多一個力量,眼下局里許多任務,盡快把嫌犯抓捕歸案好繼續其他任務,郭隊請示張局后,就讓她們只在外圍進行布控,有消息通知大伙兒!可那伙盜竊慣犯,從巷子跑出來的時候,正巧撞到七洛姐臉上,她情急之下追捕時被絆倒了,從一段臺階上滾了下去!
流......流了好多血!人昏迷不醒!已經送到最近的第六棉紡廠職工醫院了!
可那邊......那邊醫生說,傷勢太重,孩子恐怕要沒了,大人......大人也極度危險,讓......讓準備后事!
秦隊急瘋了,讓我無論如何立刻找到您!求求您,李院長,快想想辦法,救救七洛姐吧!秦隊她......她自己也......”
小柳的哭聲再也抑制不住。
“轟!”
李向南只覺得一股熱血直沖頭頂,眼前陣陣發黑。
徐七洛!
若白最親密的戰友,那個總是笑聲爽朗、每次見面都忍不住摸摸若白肚子說“干兒子要乖乖的”姑娘,懷孕快九個月,即將臨盆!
又是保大還是保小?
這世間最殘忍的抉擇,竟以如此血腥的方式,劈開了這個看似平靜的夏夜!
......
與此同時,第六棉紡廠職工醫院,低矮的留置室里燈光昏暗,空氣中混雜著消毒水、汗水和血腥的氣味,悶熱得讓人喘不過氣。
秦若白靠在墻壁上,雙手死死地護著自己高高隆起的腹部。
她穿著便裝,身上沾滿了灰塵和暗紅的血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