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沉默片刻，似乎在斟酌我的話，隨后緩緩吐出一口煙圈，煙霧繚繞中，他的聲音顯得格外低沉。

“裴總，道歉我接受，但彌補......你認為失去的創作熱情與心血，能用金錢來衡量嗎？”

我微微一怔，意識到自己確實過于簡單地將問題歸結為經濟補償。

我深吸一口氣，認真地看著他：“章老師，我明白這不僅僅是金錢可以解決的問題。您希望我怎么補償您，力所能及，我一定盡力。”

章銘的眼中閃過一絲意外，隨即他輕笑一聲：“裴總，你變了。以前的你，可不會這樣低頭認錯。”

我苦笑，心中五味雜陳：“是啊，我也沒想到自己會變成這樣。但人生就是這樣，總有一些事，一些人，會讓你成長，讓你學會反思和承擔。”

他沉默了一會兒，似乎在思考我的話，隨后他滅了手中的煙，站直了身子：“裴總，你的誠意我看到了。我需要林氏的《碧城》項目。”

我這才反應過來，他這是要獅子大開口，但林氏的項目我根本做不了主，之前還有一個副經理的位置，現在也早已被人捷足先登。

我暗自權衡，這個要求對我來說的確棘手。

我深深地看了章銘一眼，決定無論如何都要嘗試一下：“章老師，這個要求我需要時間考慮。”

“推三阻四，這算什么誠意？”章銘眉頭微皺，語氣中帶著明顯的不滿。

他抬手開了一瓶洋酒：“給你時間也可以，把這一瓶吹了，展現下誠意。”

我盯著眼前的酒瓶，他完全是想要將我送進醫院，不管是泄憤還是什么其他的原因，畢竟是之前的因果，我該受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