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氏聽了這話心中更是急的如通熱鍋上的螞蟻。
“老爺,你可得給月兒讓主啊,譽王和月兒乃天作之合,絕不能讓宋歉然給拆散了。”
可她從沒想過,當初兩人指腹為婚可是崔氏先提出來的,其目的還不是想傍上國公府這棵大樹,現在樹倒了卻又覺得譽王千般好,萬般好。
顧云山跺這步子,雖然他對宋謙然心有愧疚,但想到對方要拆散女兒和譽王的好事,這份愧疚也沒有了。
“我這就去趟國公府,我拉下這塊老臉來,不信宋謙然連我的面子都不給!”
聽到這里顧惜月才松了口氣,只要宋歉然不去求陛下收回賜婚的旨意,那么一切都好說,她有些后悔昨日自已的態度有些冷淡了,早知道就客客氣氣的和對方說了。
也不知道宋謙然會不會因為被關入天牢而記恨自已,可是她也只是為了爭取自已的幸福啊,她有什么錯?
崔氏這時也露出了笑容,宋謙然是他從小看著長大的,一向很聽顧云山的話,尤其是國公爺死后,簡直將顧云山當成了父親,斷沒有拒絕的道理。
于是鎮邊侯府立刻分頭行動了起來,顧惜月和顧惜陽去了譽王府,而顧云山則來到了國公府。
不巧的是宋謙然接了圣旨后就去了兵部,辦理文書和將印去了,顧云山本想去兵部找對方的,但剛起身又坐了回去。
本就是他悔婚在先,而此刻又要叫對方莫要去計較更別去找陛下,這事若是讓外人知道他這老臉算是丟到家了,這事還真不能再外面談,還是在國公府等著對方吧。
于是和宋安說道:“我還是等一下文宴吧!”
文宴是宋歉然的字號。
宋安是知道少爺被對方退婚的,對軍侯府的人本沒有好臉色,但見顧軍侯親自上門,還是客氣的給對方端上了茶點。
顧云山這一坐就是一個時辰,中途續了好幾次茶,喝了一肚子的水,心中早已有些不高興了,這時宋謙然才剛剛回府。
宋謙然聽宋安稟報顧軍侯親自上門,他有些納悶,昨天顧惜月不是和自已說的清清楚楚了嗎?顧軍侯也是通意賜婚的,這時侯來找自已是什么事情呢?
但還是將對方請到了正廳。
“顧軍侯親自登門,不知道有何貴干啊?”
宋歉然見到對方就開門見山,雖然禮貌但語中卻透著疏遠。
顧云山眼神中閃過一絲苦澀,對方從前都是叫自已世伯的,現在卻叫軍侯了,看來果然是心中不悅。
“文宴啊,你如此見外,是不是怪伯父答應了惜月和譽王的婚事啊?”
“顧軍侯這話嚴重了,我哪敢責怪顧軍侯,婚姻本就你情我愿,既然惜月以心有所屬,我自然也不會強求。”
顧云山面露苦澀,也不知道心中是不是真的難過。
“文宴啊,惜月的婚事乃是陛下賜婚,我就算一萬個不愿意可也是無能為力啊,總不能違抗圣旨啊!”
宋謙然聽到這話微微皺起了眉頭,之前顧惜月可是說對方和譽王相談甚歡,可見對方是極為記意這樁婚事的。
而此刻卻說的好像是不得已而為之,他有些不敢相信,沒想到對方竟然也是個兩面三刀的人,看來當年父親也是被對方的表面給迷惑了。
“顧軍侯,現在說這些已經沒有什么意義了,既然是陛下賜婚,我也不會繼續糾纏,我與惜月的婚約就此解除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