晁云臉色一滯,悻悻道:“混賬東西,你以為朕愿意御駕親征,你以為朕愿意率領一支孤軍殺入西夏王庭?扯淡?難道朕就不知道危險重重?可是鵬舉坐鎮幽州,不能動彈,史文恭坐鎮登州,遠在數千里之外,盧俊義還要在淮南東路防備著宋江反咬一口,你又去了西遼,朕能怎么辦?”
“難道我們幾個不在就無人可用了?”
楊再興憤憤道:“起碼朝中還有楊存中呢,河東路還有王寅呢,甚至開封府還有關勝將軍呢,哪一個不是久經沙場的宿將?至于兵力,大名府如今坐擁精銳近二十萬,我們只需要調動十萬大軍,就足以將這些金夏聯軍打得屁滾尿流,您、您就是特么的手癢癢啊,堂堂的九五之尊,就知道沖鋒陷陣,打打殺殺,成何體統,若是出了事情,留下皇嫂跟太子孤兒寡母,你讓他們母子怎么辦?”
楊再興倒是不客氣,本來這些話,都是平日里晁云用來教訓楊再興的,結果眨眼間,就扣在了晁云自己的頭上,讓晁云郁悶不已。
晁云悶聲道:“二十萬精銳,我特么的倒是調動的了啊,鵬舉那里十萬大軍,我敢輕易調動嗎?登州的兵力在江南一戰之中,傷亡慘重,短時間內,如何修養的過來?再加上如今國中民生疲敝,即便是想要調動十萬大軍,倒是也得有錢糧啊,我可是僅僅調動不到五萬兵力,僅僅五萬兵力,要硬抗人家十幾萬大軍,你說我將這五萬精銳交到誰手里能夠讓我放心?”
楊再興登時不說話了,晁云說的不錯,盧俊義自然是勇冠三軍,天下難尋對手,關勝與王寅也是一流的帥才,可以獨當一面,可是到了陜西,人生地不熟的,要面對起碼兩倍于自己的金夏聯軍,他們三個即便是全部出動,也未必能有勝算。
“報!”
楊再興與晁云正在說話間,遠處一匹戰馬疾沖而來,到了晁云得面前。
“啟奏陛下,如今西夏白馬司與黑水司的援軍以及野利長泰的兵力回合在一處,正在向著我們的方向逼近過來,距離我們這里已經不足三十里了!”
騎探急聲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