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叔夜緩緩地爬了起來,好像一夜之間老了十歲一般,面無血色。
晁云沉聲道:“嵇仲老,這么長時間以來,難道你們就沒有發現一絲端倪嗎?”
張叔夜搖搖頭,答道:“倒是偶爾風聞有人曾經攔路鳴冤,但是很快事情就平息了下去,老臣一直忙于各種事務,因為平息了下去,臣就沒有在過于追究,這倒是老臣疏忽了。”
“平息下去?”
晁云心頭一凜,問道:“如何平息下去的?”
張叔夜搖頭道:“陛下,事情蹊蹺就蹊蹺在這里啊,大名府的將士們哪一個不是桀驁不馴,都是戰場上出生入死下來的,如何會這么快就平息掉?若說是那些陣亡將士的家人,也許沒有鬧事的本錢,可是那些因傷退出兵役的傷殘士兵呢?如何也沒有絲毫的動靜?”
晁云緩緩說道:“看來,這個坑還不小啊,須得有人能夠震懾住企圖鬧事的兵員才行,到底是哪一個有這么大的本事?”
張叔夜沒有說話,但是很明顯,與晁云想到一起去了,普通的地方官員可能會涉及到貪墨,但是他們沒有這么大的本事壓住這么多的人,必定是有資歷威望都足夠的人才有這樣的能耐!
“嵇仲老,你先去吧,好生調查,無論是誰,哪怕是宮中的妃嬪,朝堂上的巨擘,朕都絕對不允許他們如此貪贓枉法,窮兇極惡!”
晁云狠聲說道。
張叔夜躬身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