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書房,幾乎所有人都退了出去,晁云與岳飛、張叔夜對面而坐,氣氛無比的凝重。
岳飛沉聲道:“嵇仲老,此事您處理的確實欠妥了,遇到了阻力,難道他們就辦不下去了?須知國家法度重于一切,莫說是他們這些將領施壓,即便是陛下施壓,有司衙門也絕對不能讓步,秉公而行,如何能逡巡不前?”
張叔夜一陣苦笑,岳飛說的倒是輕巧,可是軍中諸如牛皋楊再興羅延慶等人,甚至連盧俊義與史文恭都來了書信,讓張博麟、高穎適可而止,不要擴大事態,這一個個可都是大佬啊,哪里是兩個年輕人能夠扛得住的?
即便是自己,也不能不考慮文臣與武將集團之間的關系啊......
晁云悶聲道:“事已至此,鵬舉,你倒是說說,應該如何善后?朕也沒有想到王貴竟然會直接自戕與上書房啊......”
岳飛深吸一口氣,沉聲道:“陛下,為江山社稷計,此事務須一查到底,絕不允許任何一支漏網之魚走脫!不光是這些蠹蟲,連牽涉進來的諸多將領也要辭警告,予以懲戒,不能讓他們由著性子來,否則先例一開,日后再有人作奸犯科,更加難以處置!”
張叔夜搖頭道:“鵬舉,秉公處置是應該的,可是我們不能因為這件事情就搞得朝堂上下人人自危啊,如今本來朝中官員就緊張,不敷使用,若是因為此事再牽連到太多的人,這朝政如何維持運轉?”
晁云淡然道:“這個嵇仲老倒不必擔心,再有一個多月,春闈就要開始了,一旦春闈結束,有的是年輕的才俊加入到朝堂中來!”
張叔夜苦笑道:“第一,陛下焉知這些青年俊彥就一定比牽涉其中的官員品德高尚?比如,武安國,在譚良山一事上,他難辭其咎,但是除了譚良山之外,武安國已經做到了最好了,能力極強,自身品行絕佳,只不過因為譚良山是他的內兄,對他又有厚恩,他方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