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宴之上,武康感激的涕淚橫流,陛下,多么寬宏啊,自己對皇帝出不遜,那就是大逆不道,即便是從輕發落,那所有的功名也得一路到底,別想著在進入朝堂了,可是陛下僅僅一句話,就輕飄飄的一筆帶過,自己依舊是同武進士出身,跟著一眾同年前往河北北路,在岳相公麾下效力。
皇恩浩蕩,皇恩浩蕩啊,哪怕是自己肝腦涂地,也無法報答陛下的知遇之恩了!
御宴結束,緊接著而來的就是會試,科舉的會試,在禮部貢院拉開了序幕,這一次出題,晁云倒是向著自己來呢,可是張叔夜死活不讓,徑直跟陳東一口氣擬好了題目,交在了晁云的手上。
“嵇仲,你這是做什么?”
晁云愕然道:“鵬舉可是說了,這會試與殿試的題目都要朕來親自擬定的,若是你們動手,那可就是僭越了!”
張叔夜沒好氣道:“陛下,您可是當代首屈一指的名將,放眼天下,除了鵬舉之外,誰敢與您相比肩?武舉的題目,自然是用不著假手他人,你推給鵬舉,完全就是想要自己偷懶,人家才不會上當呢;可是科舉會試,殿試,您要自己擬定題目,可是不行,這可是國家重典,不是兒戲,老臣斗膽問您一句,您懂得詩詞格律嗎?”
晁云臉色一黑,自己文韜武略不輸任何人,甚至各種發明也是信手拈來,可以說包羅萬象了,可是,說道詩詞格律,自己完全就是門外漢,自己能夠吹噓的也就是冒充他人背兩首詩詞罷了,格律?他認得我,我可不認得他,那玩意兒根本就不是人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