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壆瞥了高寵一眼,冷聲道:“高將軍,本將軍問你,這陜西六路之內,運送糧草,每日可以行進多少路程?”
高寵遲疑了一下,答道:“若是全力運送的話,每日最快,也就是四十路程吧,不會超過五十里路程......”
杜壆冷笑道:“從鄜州到延安府,差不多四百里的距離,從丹州到延安府,得有五百里的距離,我們傳令給鄜州與延安府,兩座州府籌糧也需要數日時間,一路之上押運糧草,也需要至少十天的時間,等到糧草運到延安府,那得是半個月之后的事情了;可是從我們京兆府到延安府,那也就是千余里的距離,我們兩萬精騎全力出擊不出半個月,就足以趕到延安府,日夜兼程,只需要十天時間,等到他們的糧草到了延安府,只怕延安府已經被我們拿下了,如何就是資敵了?”
“這個......”
高寵登時被問住了,他不過是沖鋒陷陣的急先鋒,運籌帷幄,決勝千里,那不是他的事,他哪里懂得其中的那么多門道?
杜壆接著說道:“清澗城糧草已經無多,若是從京兆府運糧,上千里的距離,莫說是十天,便是二十天,三十天,都休想能夠進抵清澗城;只有就近籌糧,方才是上策,等到糧食到了,我們也已經到了延安府或者清澗城,就近籌糧,出兵馳援,同時進行,既不拖累騎兵進兵的速度,又可以將糧草及時集中到延安府,便是我們在清澗城無法擊敗金軍,我們也可以退守延安府,準備反攻金夏聯軍!”
武松贊道:“大將軍果然是足智多謀,難怪陛下一上來就委你重任啊,眼下,也只有這樣,方才能夠確保陛下以及清澗城大軍的安全了,清澗城丟了不可怕,可是數萬大軍絕對不容有任何閃失,大將軍,我們也得抓緊時間了!”
杜壆點頭道:“武松將軍,您統領一千精騎,親自動身前往丹州;楊將軍,您統領一千精騎前往鄜州,坐鎮兩個城池督糧,務必在最短的時間內,籌集好糧草,若是有人敷衍怠慢,先斬后奏,到了這個時候,等候陛下旨意已經來不及了,想必陛下也不會怪罪我們擅殺朝廷命官的!一旦糧草籌集完畢,親自督運糧草,千萬不能出了差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