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裴啊,這孩子確實有天賦,剛才他施展的那兩門功法,起碼都在大成以上了,甚至可能步入極意境界了。”
潘文耀對跑過來的裴曉曉說道,“這孩子必須得進重點班好好培養,我們學校已經很多年沒有見過這樣的武道奇才了。”
說著,潘文耀又把頭轉而看向周波,“小周,你覺得如何?”
此時的周波還沉浸在剛才的戰斗中,想起昨天晚上開會時所說的話,他心里現在滿是后悔。
他與潘文耀和裴曉曉一樣,同樣惜才如命,日思夜想希望自己的級部能出現一位武道天才。
但要不是今天親眼看見了這場精彩的比賽,他還真的有可能因為自己的一念之差錯過未來的武道好苗子。
“那個,校長……”
周波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我完全贊成您的意見,我現在也覺得這孩子是個天才。”
就在眾人議論之際,賀秋雅的班主任趙江兩步并作一步跳上了比武臺,伸出大手一把攥住了陳辭的胳膊。
“站住。”
趙江厲聲說道。
“趙老師?怎么了?”
正欲下臺的陳辭緩緩轉過身,眼神望向趙江,見他眼中滿是憤怒的神色。
“你不是一階二重的修為嗎?怎么可能打得過我們班的賀秋雅?”
趙江質問道,“老實說,你是不是用了什么見不得人的手段?”
從高一開始,賀秋雅在武道的文化課上就體現出了異于常人的水平,雖然稱不上是天才,但也超出普通人大半。
昨天的覺醒儀式中,趙江的八班里,只有賀秋雅的天賦達到了一階六重,是最有希望進入武考重點班的。
如果能培養出一個優秀的武考生,不僅自己在武道教學方面的聲望會增長,以后學校給各班分配修煉資源時也會有所側重。
況且平日里賀秋雅的父母沒少給自己送禮,讓自己在班里多多照顧賀秋雅。
可眼前這個平日里如同小透明一般的少年,卻把自己認真培養了兩年半的天才學生打趴在了地上。
無論是面對趙江自己的心血,還是賀秋雅的父母那邊,他都沒法交代。
加上比武前,賀秋雅就單獨找過趙江,說自己聽說了陳辭是靠著作弊才贏得昨天的班級比武的,這讓趙江更是憤恨至極。
“趙老師。”
陳辭掙脫開了趙江的手,臉上帶著一抹冷笑。
“您為人師表,可要為自己說的話負責任。”
“我當然會負責任!”
趙江揚起下巴篤定地說道,“我教書育人數十年,什么樣的學生我沒見過?”
“像你這種偷奸耍滑的人,我見多了!”
“是嗎?教書育人數十年?”
陳辭不屑地聳了聳肩。
“可我聽說,您這數十年好像只教出了一名考上武道大學的學生,好多畢業生到現在連工作都找不到,背地里可都在罵你呢。”
陳辭抬起頭,對著趙江露出了一抹意味深長的笑意。
“而且我還聽說,您教書這么多年,武道修為一直停留在當年入校時的二階二重,再也沒有提升,就連功法的修煉也沒什么進步呢。”
“你!你這學生,怎么跟老師說話的!”
事實正如陳辭所說,趙江教不出武考生的傳說在整個學校都傳遍了。
經年累月下來,每一屆的學生都說趙江是武考生的噩夢。
所謂趙江帶隊,武考作廢,這句話更是人盡皆知,校長之前為這件事沒少單獨找過趙江談話。
若不是因為他入校時間早,資歷深,憑借他現在二階二重的修為,想當武道高中的老師那是癡人說夢。
這也正是趙江的心結。
“像您這樣的老師,還是早日另謀他處,不要再誤人子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