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干的?”
謝文東提高音調,話音里充滿了懷疑,他總覺得這小老怪連開車的力氣都沒有。
皮包骨被人踢倒,跪坐在地上哆哆嗦嗦,聲音抖得有些結巴,卻還算年輕,至少并非老年人,與他這張臉這具軀殼完全不搭:“不是,我,真,不是,我,是,不是……一句話都說不好,誰教出你這樣的兒子倒大霉!”
謝文東聽得煩躁,但在看向他的時候卻還是忍住了一腳踹向他臉的沖動——他竟有幾分像自家的小老頭。
無法下腳,只好轉身朝身后的小弟撒氣:“你說他敢殺人?
渾身掐不出一丁點肉,他這手也抖得連車都開不了吧!”
“誰教出你這樣的兒子倒大霉”這句話在袁康健腦子里如同重錘般落下,心臟也跟著重重一跳,嘴角不可抑制地下垂,心中怨恨又難過:兒子……他從一出生就沒給誰當過兒子。
他們不止拋棄了他,也拋棄了爺爺奶奶。
旁邊一大爺雖害怕,但還是沒忍住指著一旁一輛黑色掉漆露出銀色內里的自行車小心開口:“他不會開車,電動車都不會。<b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