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小護士在替我打針的時候,不僅僅是手抖,就連身體也是止不住地一個勁顫抖起來。
想來也是剛剛畢業來實習的。
我瞥了眼坐在護士站里的人,又看了眼跟前這個顫顫巍巍的小姑娘。
我一個大男人,總不好去為難個孩子。
“沒事,你也不用放在心上。”
破傷風的針孔在右臂的肱二頭肌上方,兩個針眼看起來也有些明顯。
我回去的時候,被周云眼尖地瞅見,從我口中得知這情況,她恨不得即刻去找那實習護士算賬。
我特意把人按住,拿了藥,就往外走。
離開時,我緩緩地舒了口氣:“今天時候不早了,小云,你跟著爸媽先回去他們那邊,我就先回家了。”
瞧著我滿不在意的模樣,周云還是按耐不住地開口,像是有感而發地替我打抱不平。
“姐夫,你怎么能這么不在乎?這醫院簡直就是不可理喻,怎么能讓一個實習護士給你打針?要是我,我指定要給個投訴。”
“如果姐姐在的話,肯定也會心疼你的。”
周云一股腦地說了好幾句話。
她嘟嘟囔囔著,小臉上流露出些許憤憤不快。
看到這一幕時,我卻覺得有些好笑。
我和周茉在一起這么多年,她從不會心疼我片刻。
是我屢次三番地換位思考,是我一次又一次主動去考慮周茉一個人在外工作的不容易和艱辛。
她每每發脾氣的時候,我也選擇一次又一次的包容。
或許是察覺到我有點心不在焉,周云忙揮了揮手。
“姐夫,我如果說錯了話你可別放在心上。”
“而且姐姐今天是真的有事才走的,我最了解姐姐的性子,她本來就是個工作狂,你也應該知道她的脾氣。”
“工作上的事情嘛,一忙起來就沒完沒了的。”